虞沫知躺在床上,眼底滿是怨恨。

她的手指緊緊的抓著床單,唇角痛的已經沒有任何的知覺。

醫生檢查過之後搖了搖頭。

“傷口很深,幾乎已經是穿透,這類似於打唇釘了,即使能夠恢復,也會有傷痕留下,除非去整容。”

聽著醫生的話,虞沫知眼底的怨恨更深。

都是虞桑晚。

她毀了她的名聲,搶了他的未婚夫還不夠,現在還要毀了她的榮容。

虞淮生面露不忍,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容貌是最重要的了。

他輕嘆了一口氣,聲音有些無奈:“醫生,盡力而為吧。”

醫生點點頭:“虞先生,您放心,我們每一位醫生都會對病患負責。”

說完醫生走到虞沫知的床邊。

“虞小姐,等會兒我取線的時候可能會有一些疼。”

虞沫知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眼淚不由地從眼角滑落。

醫生沒有再看她,準備好工具之後消毒,將線一點點解開扯出,整個過程都極為的痛苦。

虞沫知死死地咬著牙,虞桑晚,這筆賬我記下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我受的苦,我要你百倍千倍償還。

短短的十幾分鍾,對虞沫知來說就像是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醫生拆完線之後,給她的傷口上藥消毒。

虞沫知已經痛得說不出任何的話了。

嘴唇痛到沒有知覺,又紅又腫。

醫生做完這一切之後轉過身對虞淮生道:“虞先生,若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虞淮生點點頭,醫生離開之後,他走到了虞沫知的床邊。

他的聲音略顯冷漠:“你先好好休息,等宴會結束之後,我帶你回去。”

說完,虞淮生直接走了。

城南的那塊地給了甦醒,這一年多以來的所有辛苦全都白費了。

好在他還有後手,但沒了這塊地,虞家最近的日子怕是不太好過。

為了這塊地,他明裡暗裡得罪了不少人。

虞淮生揉了揉眉心。

但願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虞沫知能夠知曉分寸。

虞沫知這才睜開眼睛,雙眼怨恨的望著天花板。

“大哥。”

虞沫知忽然開口叫住了他。

她的聲音沙啞粗糲,難聽極了,就像是沉重的石塊磨在地面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可以幫我找一條面紗嗎?我不想這副樣子出去見人。”

這是她最後一層遮羞布了。

虞淮生淡淡地嗯了一聲。

虞沫知閉了閉眼睛,他離開之後,整個房間裡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

沒有人知道她剛才那麼疼的時候,究竟有多恨虞桑晚。

她恨不得虞桑晚安代替她。

憑什麼她現在猶如一個廢人一樣,就連最在意的容貌也毀了,虞桑晚卻能夠和江三爺成雙成對?

這根本就不公平。

虞沫知伸手撫摸著自己的那張臉。

即使塗了藥,可嘴唇上的痛意還是一陣陣襲來。

她好恨啊。

很快虞淮生就找來了一條面紗。

看虞沫知熟睡著,留下面紗之後就離開了。

在虞淮生走後不久,虞沫知睜開了眼睛。

強忍著痛意,她顫顫巍巍的爬了起來。

用面紗遮住了自己的臉,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蘇夢夢和虞桑晚在虞家的時候就勢同水火,現在和蘇夢夢結盟是最好的機會。

蘇家家大業大,在京都也有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