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辛哭的聲音仿若有加大的架勢,蘇雲暮嫌吵就往一邊去了。

沿著地上鋪的石頭的路,她向前走,在一處梅花下站定,隱約聽到遠處的爭吵聲。

“冷司復,你要點臉,明明看不上我們,卻還要黏著我們。”

一個生氣思緒卻清晰的嗓音響起,“誰黏著你們來?你們以為自己是屎殼郎,黏的一身屎還不離開,這裡明明是我先來的,怎麼就是你先來的了?你是有多麼缺愛?傻缺都沒有你這樣的,要是有,真是給傻缺丟人。”

蘇雲暮聽到沒忍住笑出了聲,這是個直率的小公子。

“冷司復,你,你好的很,我之前怎麼沒有發現你是這樣嘴巴毒舌的人?”

“沒想到?你怎麼沒想到了?我們兩個人的府邸又不在一起,怎得就惹著你了,真奇怪。”

另一道聲音響起,“呵,真沒想到你這麼伶牙俐齒。”

冷司復笑了笑,直接回懟他,一點臉面都沒有給他留,“現在不就見到了?”

兩人不說話了,冷司復的嘴太毒瘤,他們說不過,還會惹得一身騷。

“算了,這個地方就讓給你們吧,畢竟屎殼郎會這麼黏著自己的地方,不對,應該這樣說,蛆才會扒著地方不放。”

冷司復說完轉身就走,卻沒看到兩個人被他這種說法說的如鯁在喉,一臉菜色。

兩個人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想法,其中一人四周看看見沒人,直接上前幾步在背後猛的抓向冷司復的衣裳,把冷司復從亭子裡推了下去。

下面的湖雖結了層冰,卻並不厚實,一個人哪怕輕也會把這層薄冰砸碎,更何況臘月的天能要人命的,湖裡的人還那麼深。

咔嚓咔嚓,隨著一聲猛的冰破裂的聲音,冷司復直接落入了湖中。

兩個人看到他下了湖,對視一眼急匆匆的走了。

蘇雲暮耳邊響起水的聲音,急忙走了過去,看到湖中有人在撲騰著水,眼看湖裡的人就要沒了氣息,他施展輕功腳尖翩然落在冰上,氣沉丹田,手向下一抓抓住他的手把他從湖裡拉上來飛向湖上方。

隨即天翻地轉,蘇雲暮一手抓住他的腰讓他倒著把身體裡的水吐出來,有的水吐到了他華麗的狐裘和衣袍上,他卻沒有反應。

他把溼漉漉的人放在亭子裡的地上,急忙掏起救命的藥丸餵給了他一顆,解開了身上的狐裘披在了他的身上。

取掉手腕上的烏玉骨哨,吹響,不一會,念意八個人就到了他身邊。

“公子。”

“把這位公子扶起來,看是哪家的。”

“是。”

念意和念舟一邊一個扶起冷司復,念意把他身上的狐裘為他遮的嚴嚴實實的,不透一點溼漉漉的衣裳,畢竟,人言可畏,這個對男子有著諸多規矩的朝代總是對男子有著過多不滿,哪怕鳳衍皇朝的名風稍對男子寬容,可溼了衣裳的身子被人看到了,就是失了名聲名節。

這對一個未嫁人的小郎君來說,太過恐怖。

“公子,你的衣袍?”

蘇雲暮感到了地上的袍擺失了,擺擺手,“無妨。

是。”

思舟遞了一個新的暖爐給他,把地上的暖爐撿起來,“公子,暖爐。”

蘇雲暮伸手接過,幾個人朝著舉辦梅花宴的地方走。

“念意,前面的人有誰找不見的人嗎?”

“回公子的話,沒有。”

蘇雲暮蹙著好看纖細的柳眉,沒有?不應該啊。

走到前面的時候,碰到了一夥浩浩蕩蕩的人還伴雜著槽亂的聲音,“快,快,那邊去找。”

“是。”

“你們幾個,前面去找。”

“你們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