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知道他當年就是因為年歲愈大,不好嫁出去,家中兄姊還不肯多分他一些疼愛,足足讓他被笑話了好幾年。

好不容易嫁出去,溫時一輩子最煩的就是旁人說起此事諷刺他,好像家中有人寵著就了不起似的。

白箏餘光瞟到他,又豈能不知他在想什麼。

哼,陰陽怪氣的,看著就煩。

若不是今日是暮兒的生辰宴,早就讓人轟了他出去。

溫臨仙同家裡人前來,緊緊地跟在溫惆身後。

夏簫側目:“臨仙,我觀你今日緊張,是有何心事。”

聽見自家爹爹溫軟的話,溫臨仙搖頭:“沒有。”

夏簫哄著他:“今日是蘇公子的生辰,你平日和他關係要好,莫要不開心。”

“好。”

溫晏回頭,看看調皮的人沒有了往日的精氣神,她搖搖頭:“爹爹,我看臨仙不大對勁,你看好他,莫要叫他亂跑。”

“好。”夏簫忍俊不禁的看了眼女兒,一臉的嚴肅,也不知柔和一點,臨仙最是怕她,這下怕是又要讓臨仙不高興。

他側目,溫臨仙已然撅起了嘴,上來能掛著葫蘆。

“你大姐是心疼你,你莫要生她的氣。”

夏簫越是這麼說,溫臨仙越是想和他反著來:“爹爹,大姐兇巴巴的,日後怎麼娶夫郎?我看就要她自己一個人好不好?”

夏簫被他弄的哭笑不得,溫晏聽到,指頭蜷起敲敲溫臨仙的額頭:“就你會說話,還惦記上我婚事來了,嗯?”

溫臨仙皺著嬌媚的小臉往夏簫身後躲著溫晏的指頭告狀:“爹爹,你看大姐,我們將她關在門外好不好?”

溫晏看著他,好笑說了句:“小沒良心的。”

溫臨仙聽到,氣的要上去打她。

“你才是沒有良心的呢。”

“你是。”

“你。”

一大一小開始鬥起了嘴。

溫惆回頭:“晏兒,你讓著你弟弟些,將他氣壞了,還是你去哄,倒是又叫他生病,還不肯喝藥。”

溫晏收斂了起笑:“母親說的是。”

溫臨仙不顧形象的露出一口白牙,兇狠的朝溫晏呲牙。

溫晏這邊答應著溫惆,那邊朝溫臨仙做了一個鬼臉。

溫臨仙當即就不依了:“母親。”

溫晏停下腳步走到他身邊,溫臨仙警惕的抱著夏簫的胳胳膊,雙眼睜大頂住溫晏,像是在說你碰我一下,我還告狀。

溫晏用指腹戳戳他的額頭,“告狀?你很大本事啊。”

溫臨仙拍掉她的手,兇狠狠的露出白牙,眉眼間全是軟意。

自認為兇狠,實際上就是沒有長大的小獸一樣。

溫晏看的直想笑,和誰學的,沒有個半點兇樣。

溫臨仙氣呼呼的,雙手揪住夏簫的袖子不放。

夏簫無奈,“晏兒。”

“爹爹,我不逗他了,你注意身體。”

是了,夏簫身體不好,尤其是生下了溫臨仙之後,元氣不足,一直在家中將養身體,對溫臨仙倒是有許多虧欠。

不能教養孩子,是他心中的痛苦,因而對溫臨仙寵溺的過分,尤其是面對溫晏逗弄溫臨仙的時候。

“臨仙,明知你自己吵不過你大姐,別上趕著去招惹她,反而讓自己受了一肚子氣。”

溫臨仙鼓鼓小臉,“爹爹,是大姐先招惹我的。”

“我省得,她脾性沒個定性,我們不和她一樣。”

“好。”

溫臨仙很是爽快的答應了夏簫。

溫晏回頭得意地衝他笑,落到溫臨仙眼裡全是嘲笑。

“爹爹,大姐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