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蘇雲暮點頭。

“藥藥。”他的眼眸彎彎,清凌凌的喊著從柏藥的名字。

見他沒有反應,溫臨仙拉拉他的袖子,“藥藥,暮兒在和你打招呼。”

從柏藥良好的教養讓他聽到聲音抬頭,像只驚動的兔子樣打了招呼,“暮兒。”

聲音雖然小如細蚊,可蘇雲暮聽到了。

朝他彎眉笑笑,從柏藥頓時手足無措了起來。

“請、請坐。”

從柏藥伸出柔嫩的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三人挨著坐下。

從柏藥臉上帶著淚為他們斟茶。

“臨仙,暮兒,喝茶。”

溫臨仙從袍子裡拿出自己的帕子把他臉上的淚珠子擦掉,好笑道:“你哭什麼?我只是介紹個朋友給你。”

“我、我怕府里人把他的衣袍弄髒了。”

他說的小聲,眼裡滿是擔憂,聲音中帶了害怕。

府里人,這話說的極有技巧,人的範圍多了,可能是來客,可能是府裡的主人,亦可能是下人。

生在高門大戶裡,能謹慎的說出這樣的話,不僅僅是出自於良好的家風教養,也可能是勾心鬥角的事情應該沒少見。

“不會的,蘇家有錢。”溫臨仙沒有說話,蘇雲暮倒是笑著說了一句。

語氣中滿滿的驕傲,絲毫沒覺得自己說出這樣的話有什麼奇怪,這話既是解圍也是在向從柏藥章鳴自家的財力,一件衣裳而已,不會讓他賠的。

從柏藥好笑感激的看他一眼。

“是啊,蘇家有錢,再不濟還有我在這裡,你怕什麼?”

溫臨仙溫溫軟軟的拉長著尾音說話。

從柏藥抿抿笑笑,開始說笑了,“是是是,你溫家有錢,在座的人中,潑天的財富也比不上你溫家。”

“藥藥,這話你可就說錯了,有一個能比得上的,溫家的財富也比不上在座的這位。”

從柏藥愣住了,似是沒想到他這麼說,好奇的問著:“誰啊?”

“喏,就是暮兒。”

溫臨仙朝著蘇雲暮的方向抬了抬下巴,示意他的人就在這裡坐著。

“暮兒?”從柏藥眨眼,沒反應過來。

“感情你剛才只顧著哭了,沒有聽到我說的話。”

從柏藥柔軟的羞澀了兩下。

“暮兒,姓蘇,蘇家的人。只要是去過選君宴的人都傳遍了,你不知道?”

這下從柏藥是真的頓住了,蘇、蘇家?確實比溫家有錢多了。

他不知道就說明了一切問題,溫臨仙問他:“選君宴你沒去?”

從柏藥搖頭。

“又是你那五弟弟去的?”

“是啊。”

說起這個事,從柏藥肉眼可見的低落了下來。

“好了,別傷心了,還有我呢。”

“我知道。”

蘇雲暮不知道怎麼回事,沒有插話。

“你五弟弟要是找茬,你別客氣。”

從柏藥勉強的朝他笑了笑。

“我知道。”

“你是嫡子,他是庶子,終究是不一樣的,藥藥,你別難過。”

“好。”

三人靜靜的坐著,不一會宴會就開始了。

從晚站在中間,笑著開口:“府中的菊花開了,我特意宴請各位賞菊,作詩飲茶,音齊玩耍,為讓各位玩的開心,府中就專分女席、男席了。

各位坐在一起也熱鬧些,這次專分女左男右而坐,各位請。”

哪家坐在哪裡,按照自家的府門第而坐,高低之分一目瞭然,也不會落人口舌,讓人心生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