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暮由著鳳徵送他出府。

鳳徵回府,派去軍營的人也回來了。

“你下去吧。”

“是。”

這人納悶,她帶回來的訊息還沒有說呢,怎麼就退下了?

殊不知鳳徵已經知道了。

……

蘇雲暮一身月白色錦袍,外罩月光絲青山娟黛。

耳邊赤銀色相間的蝴蝶頭飾,流珠從上面垂下,猶如花朵含苞待放。

出府坐上馬車,緩緩的朝著安國公府駛去。

他閉目養神,外面傳來予秋的聲音:“公子,到安國公府了。”

“嗯。”

予秋在一邊站著扶他下車。

蘇雲暮下去,朝著安國公府進去。

外面的門房攔著,予秋道:“這是我們家公子,昨日下了下個帖子的。”

門房問道:“哪家府上?”

“蘇家。”

門房想起來了,這麼多天只有一家下了帖子,她朝另外一個人點頭,讓人進去了。

安國公府的管家是在他們進了大門後趕過來的。

她忙問著:“是蘇公子吧?”

“嗯。”

“這邊請這邊請。”

司徒管家親自為他帶路。

正堂,只有司徒寂闌在那裡。

高大清雋的女子看到蘇雲暮怔愣住,蘇雲暮站著不動,只是微微蹙眉。

自己的容顏長的如何他是知道的,沒有必要和一些談足論廓的人計較。

這是安國公府,府上的人應該都懂規矩,否則就墜了安國公府的名聲。

司徒寂闌反應過來作揖,耳朵通紅:“這位公子莫怪。”

“無妨。”

司徒寂闌轉頭問管家:“這位公子是做什麼的?”

“來看公子的。”

“現下母親和祖母未在府中,你帶他去吧。”

“是。”

蘇雲暮跟著司徒管家去司徒追憶的院子。

司徒寂闌搖頭,滿臉的擔憂、難過的情緒溢於言表,希望追憶能夠平安度過去吧。

想到爹爹一心落在弟弟的身上,要是追憶不在了,爹爹傷心到極致恐有性命之憂。

母親一向愛爹爹,若是爹爹有事了,母親又怎肯活下去?

一人出事,家就散了。

她捏捏眉心,去醫藥毒谷的人能不能順利請回來遊離少主還是個未知數。

不說遊離少主醫毒都是一藥難求,他男子的身份就註定了有很多趨之若鷲。

蘇雲暮進了司徒追憶的院子瞬間聞到了一股藥味。

司徒管家無奈搖頭:“蘇公子莫怪,公子他自幼就是這樣。”

“沒有什麼怪不怪的,人生病了就要喝藥,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司徒管家聽到眼裡都是讚賞:蘇公子小小年紀就是如此通透,想必是對生老病死看的透徹。

她點頭:“蘇公子說的是。前面就是我家公子的院子了,你自行過去,我就先退下了。”

公子的院子她領著蘇公子進來就已經失了規矩了,再往前走就不行了。

索性蘇雲暮能夠理解:“嗯。”

司徒管家出了院子,扭頭卻只看見了蘇雲暮的華麗繁複袍擺。

希望公子見到蘇公子能夠開心些吧,公子從小到大都被人喊病秧子、藥罐子。

蘇公子還是第一位來見公子的公子,是真心來探望的,昨日還下了帖子,指名要見公子。

以往辦什麼宴會的時候,參加宴會的那些夫郎和郎君指不定在背後怎麼議論公子呢。

久而久之,安國公府就不怎麼辦宴會了,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