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後面的人悄無聲息的倒下了兩個,蘇雲暮的手指摩挲著袖子。

朝著她們露出了一個單純無害的淺笑,捲翹的睫羽垂下,點點月光在他背後,照的他的烏髮透著潤亮的光澤,而乖順披在烏髮上的東珠雖白卻透著一股冷厲的冷意。

這些奉命的人都驚呆了,剎那間,咽口水的聲音此起彼伏。

她們急不可耐的撲上來,卻被蘇雲暮一腳踹遠。

她們眼前只看見長長的袍擺垂下,一個人影從她們眼邊飛了出去,砸下了一個大坑。

一時間她們都有點傻眼,蘇雲暮卻沒有給她們反應過來時間,他抬起手,寬大精緻的袍子滑下露出潔白的皓腕。

在夜色下,只看到了冷芒,針尖落在一個又一個人身上,倒下一部分人後,後面的人提起劍上前,和蘇雲暮打了起來。

這時的她們才意識到了,這不是藏在閣中的郎君,而是會武的公子,大意了,哪家的人會讓嬌弱的郎君習武,即便是平民百姓家都沒有這樣的。

別看郎君和公子指的都是男子,可這裡面的說法大了去了。

郎君是指藏在後院中守規矩、恪守禮儀,一如整個天下對待的郎君一般。

而公子則是有本事的小郎君真材實料被天下人廣知尊稱的。

還有就是郎君比公子親暱些,在喊起來的時候不失禮貌又不顯得親近,天下人都是這般稱呼的;關係很好的人和人家也能這般稱呼,顯得關係親近。

公子則是顯得僵硬些,一句公子就能把人的關係拉遠,不是關係很好的人和人家是不會這樣稱呼人的,有失親近。

至於郎君能不能被喊公子,能,只要除了自身有本事外就是家裡是枝盛葉茂的世家大族、高官門第或是家有萬貫家財且是上了百年至今繁盛的世家大族。

她們想了一圈,顯而易見的,她們今日遇見的這位公子是屬於後者,而且是真有本事的。

好的很,這個事情恐怕只有他家裡人知道,外人不知道,瞞的可真死啊。

眼看蘇雲暮的功夫不在她們之下,她們使出渾身解數,下手愈發狠辣。

蘇雲暮手貼向腰間把軟劍抽了出來,袖中劍和腕中針也出了手,一刺一個準。

腳踩著一個屍體落到半空,他抬手內力化為勁風揚起了樹上的葉子,殺人於無痕,只見光滑的脖子上沒有痕跡卻慢慢的溢位了血液,隨著倒地的動靜頭骨碌碌的滾到了一邊。

迷藥勁下去,溫臨仙睜眼看到的就是蘇雲暮和剩下的幾個人打在一起的場面。

他閉閉眼,不敢相信自己說要保護的人有這麼一副樣子,藉著他升到空中月色的襯托,他看到了不屬於蘇雲暮的清冷凜冽,他心裡一陣苦笑,這恐怕才是暮兒的真面目吧?

自己都被騙了出去,不,不對,是根本沒有人知道。

領頭的人和蘇雲暮在半空中糾纏了一會,直接被不耐煩的蘇雲暮一腳踹了下去。

咚的一聲響揚起了令人咳嗽的灰塵。

蘇雲暮並未手軟,直接解決了。

溫臨仙看著倒了一地的人,心裡一抖,沒有半點同情,倘若不是暮兒,會被她們怎樣對待誰都不知道,知道她們不死死的就是自己。

不過,暮兒瞞的夠死啊!原本以為是絕世軟糯糯的餈粑糕,沒想到是被外表包起的芝麻湯圓。

說起湯圓,他餓了,今天還是元宵呢,他們怎麼就這麼倒黴?

他氣鼓鼓的瞪眼,不高興了。

被蘇雲暮驚豔獨絕的武功震住根本忘了害怕是什麼。

蘇雲暮從空中下來,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小瓷瓶,拔出瓶塞倒出一滴晶瑩玉透的液體在遍地的屍體身上,只聽滋滋滋和咕嚕咕嚕的聲音在靜謐的環境中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