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松宓頭先倒下,整個人變成了落湯雞,眼看被深深的河衝到遠處,她奮力遊了回來。

抬頭望向夜色中沐浴月光的蘇雲暮,滿臉驚愕。

“你……”

還未說出一句話,嘴裡就喝了一大口河水。

頓時,一個急流過來,鳳松宓隨著河浪起伏。

蘇雲暮挑眉,轉身而去,身上的華袍瀟灑不固封。

暗處一處無痕過去,蘇雲暮似有察覺的朝著一處看看。

那裡有人。

宮宴的宮殿上,鳳清宸早就知道了暮暮踹三皇女下河的訊息。

她神情冷淡,彷彿三皇女落河不是大事一般。

煙雨看了下她的臉色,神色不變,也沒有表示,應該是沒有聽見吧?她只能再次說道:“王爺,蘇公子把三皇女踢下河了。”

“踢的好,本王早看她不爽了。”

煙雨想再說什麼,鳳清宸暗沉如魅中深淵的視線落在她身上,煙雨身子一僵,悻悻的退了下去。

她怎麼就迷糊了?三皇女和王君比,還是王君更貴重啊!

鳳松宓在河裡凍的咬牙,她上岸後陰冷的氣息朝她而灌,她打個哆嗦。

她溼漉漉的走著,時不時地打個噴嚏。

來找她的屬下見到她這般,紛紛大驚:“皇女。”

一個噴嚏一個噴嚏的不斷。

鳳松宓擺手:“隨本皇女去換衣裳。”

“是。”她的屬下頓了頓,“皇女,你這是怎麼弄的?”

“蘇家公子踢我下河的。”說起這個,鳳松宓凍僵了的臉上鐵青一片。

顯然,她的屬下也知道蘇家公子是誰,不曾想蘇雲暮如此大膽,連皇女都敢踹下河。“皇女,要去告訴聖上嗎?”

“去吧。”

“是。”

鳳松宓朝著自己的宮殿而走。

幸好她還未封王沒有出宮建府,否則真要一身溼的回府。

她的屬下去稟告了鳳清鸞,一時間,大殿上噤若寒蟬。

鳳清鸞握緊了手上的酒杯,再次問著下面跪地的人,“你說蘇家公子踹三皇女下河了?”

“是。”

鳳清鸞黑著臉呵斥她,“你知道說假話的代價嗎?”

一身勁衣的人背後出了冷汗,咬牙頂住威壓堅持道:“屬下知道。”

“你下去吧。”

“是。”

鳳清鸞經到這件事情看到鳳清宸的喜悅都壓了下去些。

她看了一眼,發現蘇雲暮早已不在位置上了,她蹙眉,眼底有著天家威嚴被冒犯甚至放到腳下踩的怒氣。

蘇雲暮,蘇雲暮,她在心裡唸到。

蘇家,想到皇宮裡禁地的藏書閣裡最上面幾層的記載,非帝王不能查閱。

想到書中記栽的悲涼慘狀,她按耐住怒氣,隨即升起的是惆悵敬佩。

在成精的大臣們看來,就是聖上因為過於喜愛玉衍王爺將挑釁帝王威壓的怒氣壓下去了。

有心人注意到,不動聲色的想:玉衍王爺果然最得聖上喜愛,那麼大的怒氣果然說無就無。

這就是玉衍王爺獨此一人的寵愛嗎?

鳳清宸坐在王座上不動泰山,離鳳清鸞那麼近的她怎麼會不知道鳳清鸞的怒氣。

她眸色幽暗,纏著絲線的手摩挲著酒杯口,看她的人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想到皇祖母告訴自己的一些事情,還有自己師父偶爾透露出的訊息,她好像窺探出一點什麼了。

鳳清鸞也想知道鳳清宸在想什麼,她悄摸摸的將視線挪過去些,見鳳清宸做似轉頭的動作,她趕快把自己的視線收起來了

“奴瑩,你去找下蘇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