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這孩子,怎麼低著頭一句話都不說?”終於輪著郎曄了。

許瑛瑩急忙解釋:“孃親,這是郎曄,他是……”

“你別多嘴,我有數。”

郎曄還是不抬頭,只是恭敬道:“小子不敢直視王妃鳳顏。”

恆王妃哈哈大笑:“你錯了,鳳顏是形容皇妃的,可不能這麼說我。郎小子,抬起頭來。”

郎曄知道躲不過去了,只能緩緩抬起頭來,眼睛頓時直了,許瑛瑩依偎著一位頭髮高高盤起戴著紫陽巾的女子,暗紫色的長袍上遍佈卦象,臉如滿月,鵝頸宛如堆雪,一股出塵的氣質透體而出。這是個道姑?王妃出家了?

恆王妃仔細打量了郎曄一番,笑道:“模樣倒也周正,只是這體型……,看來你爹把你照顧得不錯。”

這叫什麼話,你在誇老爹養豬養得好嗎?但郎曄可不敢像懟魏弘似的懟回去,只能老老實實道:“承王妃吉言,老爹的確把我餵養得不錯。”

明月眼眶依然通紅,卻被他這一句整破了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還以為你沉默寡言呢,原來也是個小皮猴。”

許瑛瑩一陣詫異,不知道為什麼母親對郎曄講話這麼隨意,隱隱有種親切的意思。

明月卻是不屑地撇撇嘴,小聲嘀咕道:“什麼小皮猴,小皮豬才對吧。”

郎曄就在她身邊,當即瞪了回去。

“好了,都坐下來吧,有些事情要跟你們交待一下。”恆王妃袖口一拂,示意三小隻坐下。

郎曄剛坐穩,王妃一句話差點讓他跳起來:“小曄,此次詩會可有什麼像樣的對手?”

“對、對手?”跟我有什麼關係?

“孃親,郎曄沒有參加,你為什麼這麼問?”

恆王妃臉色劇變:“沒參加?那你搞這個詩會幹什麼?”

明月調侃道:“還能幹什麼,打響他店鋪的名聲唄。”

“你不是為了小瑩兒才辦的這個詩會?”

這是哪跟哪,我憑什麼為許瑛瑩辦個詩會,吃飽了撐的?郎曄站起身道:“回王妃,真不是。”

“那你怎麼店鋪取名字叫‘心瑩甜品’,這不是表白小瑩兒的意思?”

郎曄慌了,這王妃怎麼有點要把自己和許瑛瑩湊成一對的意思?連忙解釋道:“心是小子媳婦的名字,瑩才是郡主,她是我股東,這小店是以她們倆名字命名的。”

“你有媳婦了??是誰!”恆王妃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許瑛瑩已經徹底慌了手腳,解釋道:“孃親,郎曄媳婦是懸心。”

“寧懸心?你倆成婚了?”

“回王妃,我與心兒已經定下終身之約,但還未正式成婚。”

許瑛瑩心中一緊,不由幽怨地看了郎曄一眼。

恆王妃臉色陰晴不定,自言自語起來:“原來不是明丫頭,不行,小瑩兒不能做妾,還好,還來得及……”

這句話三個年輕人聽得一清二楚,氣氛瞬間凝固。

“娘,你亂說什麼呢?”許瑛瑩羞得不行。

恆王妃面色凝重,一把推開靠過來的女兒,指著郎曄語氣肯定道:“你去參賽,奪魁後與小瑩兒成婚!”

“啊?”王妃讓自己娶許瑛瑩?這是什麼展開?

“怎麼,你不願意?小瑩兒要樣貌有樣貌,知書達禮、宜室宜家,你覺得配不上你嗎?”

“王妃誤會了,郡主天生麗質、傾國傾城,是小子我配不上才是。”

“那你為何不願娶她?捨不得寧丫頭你大可納她為妾。”

郎曄眼中閃過精光,心頭莫名火起,不卑不亢道:“謝王妃抬愛,小子對懸心情有獨鍾,只能婉拒您的好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