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為什麼拖到現在?多年之前他一無所知,多年之後的今天他又能知道什麼?

你敢保證他是一無所知的?

歐陽操用同樣尖銳的目光盯著他。不需要語言,從各自的眼神中,他們已經瞭解了對方此刻的想法。

這是我們兩人的秘密。如果他當時是知道的,那他為何要選擇放棄,一個人默默離開?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朱昔輕輕搖頭,“他什麼都不知道。我們都瞭解他的性格。”

“你們在說什麼?”司空琴看看朱昔,又看看歐陽操,“我怎麼聽不懂?”

“沒什麼。”歐陽操緊皺的眉頭略略鬆開了一些,“繼續往下說吧。就我們知道的來說,在降靈會之後的第三天,我們三個人身邊,曾經參加降靈會的朋友都在同一天死了。死亡的情況都象是意外,不像是被人殺死的,對吧?”歐陽操看看他們兩個,得到預設之後才繼續說,“而且在他們死亡的之後我們收都到了警告郵件,時間配合得恰到好處……”

“請等一下,歐陽,我想到一個問題。”司空琴忽然輕聲打斷他,“‘她’確實有能力殺死一個在眼前的人,但她不是跟我們說過,她沒有……沒有遠距離殺人的能力嗎?我們三個住的城市隔得那麼遠,想要一天之內三個城市都去實在太勉強了。更何況還要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城市尋找目標。如果‘她’不能遠距離殺人,那‘她’是怎麼同時殺死我們三個人的朋友的?”

是啊,“她”是怎麼做到的?

熾熱的陽光下,我看到她身穿白色連衣裙的樣子。站在鮮血旁,她微笑不語。陽光的精華都集中在她眼底。像寶石一樣,閃閃發光的黑眼睛在眨動。

我從沒見過像她一樣美麗的女子。是因為她擁有不可思議的“能力”,才讓她變得如此美麗?還是因為她如此美麗,所以上天才賜給她這種“能力”?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她的“能力”是否能讓她永不衰老,因為我無法想象她老去的樣子。

她是月亮。慘白的,柔和的,象徵著黑暗和神秘的月亮。

那麼,“他”呢?他又是什麼?

“阿琴,你好像忘了一件事情。”朱昔一字一字慢吞吞地開口。慘白的殘像依然留在他的腦海中,他不敢像剛才一樣快速地說什麼,他怕自己的情緒在某一剎那激動起來。“她還有個哥哥。”

“她……哥哥?”司空琴一時無法領會朱昔的意思,“你難道認為……這事情是她哥哥做的?”

“不是我這麼認為,而是歐陽這麼想。”兩手抓著椅子背,朱昔把身體朝後仰去。天花板懸掛在他頭頂,白茫茫的一片。

(朱昔,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對吧?)

(通往學校的小路上,他的臉隱藏在樹蔭下。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照在他的眼睛上,一眨一眨地,瑩潤的閃光。)

(你能像我一樣的疼愛她嗎?)

(葉子經絡一點點凸顯出來,在背光處發亮。象是一條條鮮紅的血管,正在燃燒。)

(跟我說這個幹什麼?你才是她哥哥。)

“‘她’雖然已經死了,但她哥哥還活著。”朱昔慢慢地說,“如果他有本事身在千里之外,只用意念就殺死想殺的人呢?”

“不,絕對不可能!”司空琴的臉一瞬間失去血色,“如果他有能力這麼做,那麼我們還有什麼辦法能跟他對抗?”

“我們本來就沒辦法對付他們這對兄妹。”朱昔看著天花板,語氣平和得像是在說一件跟他自己毫無關係的事,“他們根本就不是人,是怪物。”

“難道我們只能束手待斃?”

“阿琴,別太悲觀了。”歐陽操打斷他們兩個的對話,“現在情況應該還沒有那麼糟糕。對方既然能輕易而舉地殺死我們的朋友,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