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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方齊瑞同他所說,孟秋華早早覬覦母親,然而晚了一步,母親已經嫁給了父親。大約在他剛念小學時,父親的公司遭受過一次重創,是以孟秋華賊心不死。之後的事方齊瑞不願再說,方棲寧也不是完全沒有對世界的認知。
母親的妥協,是他近幾年來一直無法釋懷的事情。
方齊瑞比他早知道母親與孟秋華的事,具體在什麼時間,他不清楚,方齊瑞也從來不願意說。方棲寧主動要求去看心理醫生,也曾鼓起勇氣暗示方齊瑞,讓他也去和醫生聊一聊,但方齊瑞沒有一次答應過他。
「是我自不量力,沒處理好手腳就想扳倒孟秋華,她才會因我而死。」哥哥總是這麼說。
齊曼容跳樓的時機太過巧合,方齊瑞始終堅信,是她手握了自己尚未查到,而對孟秋華來說極為致命的東西,她已經完成了一切,再沒有活下去的願望了。
恰好方棲寧又的確見過母親手裡的u盤,看不見摸不著的一個儲存器,成了吊著方齊瑞為之拼命的餡餅。
縱使現在他們仍然沒有找到散落天涯的u盤,但至少已經在撼動孟家這一株根深蒂固的大樹。
思緒飄遠了,方棲寧捏緊骰子,一言帶過先前的問題,重新問道,「一六年底到一七年一月,仇劍平有沒有和你聯絡過?」
他用準確的時間段代指齊曼容跳樓這件事,老李不可能不清楚他想問的是什麼。儘管已經過去了三年,一想起那段時間方家接二連三承受的無妄之災,老李上下兩排牙齒咯咯打顫,瑟縮著肩膀說了一個字,「有。」
方棲寧猛然抬頭盯住他:「……說清楚。」
老李晃了晃他被手銬錮住的那隻手腕,一望見方棲寧冰冷的眼神,頓時將花花腸子塞了回去。
「仇特助一直都是讓我把夫人的特殊行蹤匯報給他,他只讓我做這一件事,別的我什麼都沒做過,」老李一句一句往外擠,「基本上都是我單向聯絡仇特助,但是那年下半年,仇特助忽然主動聯絡我,讓我多盯大少,回家的狀態,包括在家裡和什麼人來往過,一五一十全講給他聽。」
難怪方齊瑞會說自己沒處理好,家裡就有一雙無孔不入的眼睛盯著他,他的所作所為都放在對方眼裡,孟秋華輕而易舉地預判到方齊瑞的下一步做法。
都是既定的事情了,方棲寧神色淡淡,不去質疑他所言的真實性,「我知道了。」
老李拿不準他的意思,想來想去還是要給自己加點砝碼,連忙呼喊方棲寧,「還有!夫人那天、那天出門前,找了個年輕人到家裡,我看像是個記者,背著個雙肩包,我擱外邊聽見他和夫人在閒聊,好像還拍照了。那個年輕人走之後,夫人沒多久也出門了。」
年輕人指的自然是蕭栩,已經知曉的方棲寧不為所動,反而用烏沉的眸子剜了他一眼,「那天媽媽只留了秦媽在客廳,你可真是盡職盡責。」
討好不成,反倒觸了對方逆鱗,老李在心裡扇了自己一巴掌,搜腸刮肚又憋出來一段話。
「具體日子我也記不清了,但是沒過新年,在十二月底的時候,夫人有一天回來是坐了仇特助的車,心情看上去……很不錯。」
方棲寧端起桌上的玻璃杯喝了一口,「然後呢?」
再給他多久的時間,他也憋不出來更多的過往了。老李知道的有限,方棲寧不願再在他面前耗費時間,轉身就離開了包廂。
老李扯著嗓子在後面喊:「二少,你放過我吧,我真的知錯了,我已經把我知道的全部跟你講了啊!」
方棲寧頓住腳步,回頭看了他一眼,「你有個固定交往的女朋友,年齡比你小二十歲,她手上戴著的珠寶手錶,抽屜裡收著的首飾,你說她知不知道這都是你從哪弄來送給她的?」
儘管老李為孟秋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