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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棲寧補充道:「你什麼時候想喝一杯,隨時都可以找我。」
原本蕭栩和這盤遊戲的關係就不大,只是方棲寧在見到他之前沒想到,印象裡的蕭栩和本人出入還是挺大的。曾經的蕭栩和如今的蕭栩,差距在於後者愈發孤僻膽怯。
一個人意識不到自己身上的病症,他只會用愈加苛責的態度對待自己。你和他坦誠說出實話,無異於在他心上再劃上一刀,加速流血程序,在病態的路上越走越遠。
蕭栩遲遲沒有回答,方棲寧不逼他,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起了別的。
知善惡樹一直就在每個人身後,但不是每個人一回頭就能摘下樹上的果實。這是一段遠在咫尺的距離。
ada給他調了一杯色澤艷麗的酒,慫恿道:「方哥,你試試嘛。」
方棲寧瞥他一眼,一臉習以為常的表情問道:「又拿我當試毒的了?」
ada笑得雞賊,絕不厚此薄彼,推了另一杯給一旁的蕭栩。
蕭栩反倒在方棲寧之前喝了一口,帶著點壯膽的意思,明明臉還是那張臉,愣是給方棲寧讀出了悲壯的字樣。
連草食動物都改喝酒了,方棲寧再無推脫的藉口。
他還沒嘗出來滋味,桌上的手機忽然振動起來,方棲寧一看,拿起手機,示意自己出去接個電話。
手機不知疲倦地震顫,方棲寧繞到樓梯右側,一邊接通,然後停在無人經過的角落。
「……裴澤?」
方棲寧不太能理解裴澤現在給他打電話的原因,但他還是禮貌地問候了一聲。
電話那頭稍微有點兒雜音,裴澤的聲音很快傳來:「寧寧,你在做什麼呀?」
「……」方棲寧臉頰肉僵了僵,很是無語,「我在風眼啊。」
「哦,」裴澤在另一端低低笑了一聲,「我前兩天過去都沒看到你呢,我還當你和陸老師雙宿雙|飛去了,原來是我去的時機不對啊。」
方棲寧不樂意在他面前談陸岸,心不在焉地和他打太極:「前幾天懶得出門,怎麼了?」
他的反應倏然慢了半拍,方棲寧敏銳地聽到聽筒裡的另一道笑聲,不等裴澤答覆,方棲寧閒聊般問道:「你在哪兒玩呢?」
裴澤不答話,用近似於賣乖的聲線和他說:「寧寧,我好想你啊——」
地毯上伏著一具白皙的身體,裴澤低垂眼眸,手掌在男孩的發旋上呼嚕了一把。男孩費勁地抬起頭,他整個咬肌痠痛得厲害,身旁傳來男人之間心知肚明的那點聲響,而他充耳不聞,微微揚起一張靦腆的臉,溫順地看著裴澤。
灑落一地撕開的錫箔,裴澤冷淡地掃了一眼,他正在孟明奕最常住的別墅裡,參加孟明奕最為得心應手的派對。
幾分鐘前,孟明奕輕飄飄地給了鍾遙一耳光,收回手掌,說:「沒用的東西。」
裴澤笑嘻嘻地湊過去,兩根手指抬起鍾遙已經開始腫脹發紅的右臉,憐惜道:「孟總消消氣,原來多好看的臉,現在看著太可惜了。」
孟明奕一直認為,陸岸和他不是一路人。井水不犯河水,這些年也就這麼過來了。一個遊戲讓他有了結交陸岸的契機,他原本興致高昂地給陸岸撥了電話,結果人家客客氣氣地拒絕了,臉上無光不說,心裡憋悶才是重點。
於是這火氣就轉移到了鍾遙頭上。
孟明奕抽到裴澤,總不可能去和裴澤爭上下,再者他也沒有和潛在合作物件發生點什麼的興趣。巧在鍾遙抽到的是那個出了名的浪|貨,當天他就和盛晨星做了一回,浪有浪的好處,這不是他又想嘗一回了,就找了幾個平時一起玩的朋友過來。
其中就包括最近才嶄露頭角的裴澤。
他參加這個遊戲,五分為和裴澤拉近關係,五分為了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