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人和,現在整個人都方了。

這位槍馬無雙的韓兄弟,不是綹子大當家的嗎?這咋還又變成了高階長官,而且還是領著一支遊擊馬隊神兵天降,把對面綹子打得屁滾尿流,牛皮哄哄的包打一面,現在已經涼了。

整一身衣服臨時化裝可以解釋,但是後面那一支剽悍的精銳遊擊馬隊怎麼解釋?唯一的可能,就是這位韓兄弟真的是高階長官,搞不好下一句就是:

“對不起,我是警察!”

然後大手一揮,來一個磕膝蓋頂腰眼,抹肩頭攏二臂,四馬倒攢蹄,把他占人和捆一個結結實實,拉到衙門外砍下腦殼,這樣白梨花可就得守寡了。守寡的罪可不好遭啊,聽說每天晚上都得準備二百個銅錢,待熄燈之後撒地上挨個摸回來,不然睡不著覺——嗯,白梨花精力旺盛,搞不好得準備一千個……

這一瞬間,占人和已經進行了一次頭腦狂想,苦情度直接拉滿。

不是占人和有戲精潛質,而是被韓老實的驚天大反轉給震驚得尿失禁。

沒等占人和說話,白梨花忍不住先開口了:“不對呀,你到底是綹子大掌櫃,還是衙門官?”

韓老實扭頭瞅了一眼白梨花。

因為臉上蒙著有紗巾,所以聽到話音才能確定這位就是情痴小少婦——咦,那另外一個打扮一模一樣是誰?嘖嘖,雖然看不到容貌,但可以肯定絕對是美翻天,這身材完全不輸九月紅。

韓老實又看到了秧子房掌櫃的小白狼——咦,這人咋這麼眼熟呢,哎呀,這不是九月紅綹子裡的那個誰,就是要往人鼻孔裡塞螞蟥的秧子房掌櫃嗎?

咋地,這是跳槽了呀?

“韓叔——叔,你這是招安了嗎?”九月紅在震驚得頭暈目眩之後,終於開口了。

她之前聽到槍響,本能地就感覺是再次成功召喚了韓老實。

但是在看到一身警裝出場之後,又失望了。

結果等來到近前,反覆地揉過大眼睛之後,又確定真的是韓老實。

而以她的腦回路,實在是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左思右想之後,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被招安了!

以後是敵非友,韓老實搞不好就會把她抓起來折磨——嗯,可能會看在舅舅王子儒的份上免去折磨之苦,直接砍腦殼。

這人,手黑著呢!

然而九月紅哪裡會知道,現在某人比她還震驚呢。

“霧草——你咋會在這?” 韓老實一聽到九月紅說話,驚得差點從馬上掉下來。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何九月紅與白梨花混在了一起,八竿子打不著的事情。

這兩天時間裡,韓老實故意在路上磨磨蹭蹭的,東一耙子西一掃帚,就是為了找九月紅,不然今早就已經趕到鄭家屯了。

好傢伙,現在還真找到了,卻不是驚喜,而是驚嚇。

剛才他在望遠鏡裡看到了占人和,而且也看到了包打一面——馬傻子綹子的炮頭,之前砸窯龍灣大院的時候,就是這小子一槍打碎了氣死風燈。

所以不論從哪個方面講,韓老實都需要出於公平起見,把包打一面的腦袋瓜子也給敲碎——之前在龍灣的時候實在是距離太遠,所以一槍打空了。

這次可終於找補回來了,給那盞可憐的氣死風燈報了血海深仇。

待打退綹子之後,韓老實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裝逼的機會,逗一逗占人和兩口子,看看他們將會何等的吃驚,結果萬萬沒想到九月紅也在這,而且看樣子與白梨花混得還挺熟……

韓老實還來得及回答九月紅,那邊的占人和苦笑道:

“韓兄弟,你這賣的是什麼關子,一會是綹子大掌櫃,一會是衙門官的。”

韓老實笑著說道:“老哥,我穿這衣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