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萩光棍的一攤手;“打天下有時候不能只靠兩片嘴吧?我得靠人力物力和財力,我幾十萬人不吃不喝就去跟人幹?

你們這些富商,既想讓我們拼命給你們安穩的生活,又不想出一點力,你們這是白嫖懂嗎?

嫖客還要給嫖資,你們這是白嫖還不給錢。

你說,這合理麼?”

“你這是歪理邪說。我們每年的賦稅商稅關稅,那一點銀錢給少了?”

“你們沒給我啊,你們把稅都繳給了眼看就不行了的大衍朝廷了。

鳳儀帝安心的享受著供奉,可她沒能力保護你們啊。

所以你們得找個有能力保護你們的人,重新繳啊。”

“你這人說來說去,就是打著維護天下蒼生的旗號,做著搜刮民脂民膏的事。”

姬子萩眼睛一瞪,;“你這說的就過分了,我軍進寧州城未動百姓一針一線,何來搜刮一說?”

“小舅,這點我相信。我們剛從望北城過來,那裡的百姓絲毫不受影響,聽說,望北城的百姓們知道謝家軍要出征,搶著給東西呢!

還有那些望北城的名門望族,也都捐錢捐物………”

“你閉嘴。”溫玼修瞪一眼自家這個傻白甜侄子。

須臾,見說不過姬子萩,自家侄子還拖後腿,溫玼修心中慍怒,但依舊不失體面的,道;“你欲要幾何?”

姬子萩心裡一樂,看方思雨的眼神都親切多了。

她從懷裡掏了掏,掏出一個小冊子,手指沾了點口水,翻開看了看。

這才笑著抬頭看向溫玼修,道;溫家,布莊上百間鋪面,田莊無數,其它的各行業都有涉獵。

那就…田莊充公,三十萬件戰甲…糧草十萬擔……”

溫玼修臉色越來越黑;“你這是獅子大開口。”

姬子萩把冊子一合,道;“看在方思雨是我軍中兵卒的家屬的份上,我提前告訴你。

我的管制下,不允許有私田。

望北城已經開始施行新政策,所有田地一律充公,重新劃分。

土地劃分按戶籍人口劃分,保證每家每戶都有土地耕種。

官籍和商籍沒有土地擁有權,所以,寧州城也會按照這個標準實行。

不服者,不從者,反抗者,…殺一儆百!查抄所有財物,充公。”

“當然,之前,士農工商的階級劃分,在我的治理下,不存在,高低貴賤,都是平等的。

商籍,不再是最低等戶籍,雖沒有土地擁有權,但可以有承包權,就是從農戶處租賃。

我知道,這律令肯定是動了有錢人的利益,但我不在乎,有本事她反我啊!沒本事就老實招辦。

是龍,你得給我盤著,是虎,你得給我趴著。

我要做的,是對大多數人有利的事,而非妥協於反抗我的人。”

姬子萩淡淡的話語中是不容拒絕的魄力。她想要的世界模樣,那就要按自己的想法去塗改!

溫玼修震驚的良久無聲,最後是在侍從的攙扶下,踉蹌著上了馬車。

方思雨臨走時,她回頭對姬子萩道;“我覺得,你好像在做一件,很了不起的事。”

姬子萩笑的如大灰狼般看著方思雨,道;“要當兵麼?”

“我行麼?”方思雨不自信的皺著眉頭問。

“我們大女人,怎麼能說不行?”姬子萩曖昧的一挑眉。

接著說;“一震妻綱的機會就在你眼前,把不把握的住,就要看你得選擇了呦!”

方思雨眼睛亮亮的,有點心動。

“把女郎給我帶走。”馬車內傳來溫玼修怒其不爭又有些無奈的聲音。

下一刻,幾個溫家家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