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麼?那如果再加上我呢?”

只見一人腰間一把大刀,手中拿著一罈醉雲酒齋的精品‘夢裡醉’,神態微醺,但眼神卻凌厲逼人的看著口出狂言的刀疤娘。

刀疤娘一愣;“狂刀褚鐮?你不是隱退江湖多年了麼,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五華山?”

“哼,你一個殺夫殺女的畜生都敢招搖於世,我褚鐮一生磊落靠本事立足的人,為何不能出現在這裡?”

“褚鐮,你休要張狂,你一人想打贏我們,呵,你覺得你有幾分勝算?別半生威名卻喪今朝才是啊~哈哈哈哈啊哈。”

褚鐮不屑的看一眼她,隨即輕叩腰間鬆垮的大刀,大刀一聲鳴響,利刃出鞘。

她一口酒噴在大刀上,霸道的氣勁震開,吼道;“那便來戰。”

這一嗓子,內力雄厚,震的眾人頭暈目眩。

就連剛才還囂張至極的刀疤娘都後退半步,而她身後同伴更是連退數步,才勉強穩住身體。

刀疤娘惡從膽邊生,她道;“哈哈哈哈,越是難啃的骨頭,我刀疤娘越是興奮,今天我倒是要領教一番你一刀狂屠的威名。”

說罷,用氣勁打在百米外的另一把開山斧上,開山斧借力迴旋,刀疤娘穩穩接住。

一場狂刀與兇斧的較量,眨眼之間便已是幾十回合。

下一刻,狂刀一個旋身,回到原位,胸前衣服被開山斧劃開半寸,她毫不在意的抬頭灌了一大口酒。

而刀疤娘卻是倒退三步,眉心一刀血印隱現,一滴血珠由她鼻尖滴落在她護在胸前的一把只剩斧柄的開山斧上。

她嗜血的用舌尖舔掉鼻尖滴下的血,扔掉壞了的那把開山斧,大喝一聲;“再來。”

狂刀褚鐮和刀疤娘,瞬間又激戰在一起。

強大的內力餘波幾乎讓在場的所有人心驚膽戰。

姬子萩一邊打坐調理內傷,一邊觀察著那高手之間的對招。

她勉強可見,那個狂刀褚鐮幾乎是每一刀都砍在刀疤孃的要害,刀刀致命。

而刀疤孃的兇名卻也絕非浪得虛名,兇殘的進攻著狂刀的攻擊,這就是她的打法,以攻為守,以命相搏。

老話說;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刀疤娘就是那個不要命的打法,這讓武功本比她高出一頭的褚鐮,打著打著不由火大。

她一刀天斬,從高空直劈刀疤孃的天靈蓋,這一刀她灌了十成內力,威力巨大。

刀疤娘顯然是正處於狂暴狀態,右手開山斧,左手竟是要徒手接白刃。

這看的她的其他夥伴大驚的喊道;“刀疤娘,你瘋了~”

“哈哈哈哈哈,閻王她不敢收我。”

刀疤娘開山斧劈開大半攻擊,左手直接接住刀刃。

噗呲一聲,鮮血彪了她一臉,刀疤娘卻是一臉兇厲的道;“今天,你狂刀褚鐮,可再為我的兇名揚威。”

褚鐮見勢不對,欲抽出大刀回防,可刀身卻被刀疤娘卡在指骨縫裡死死的扣著。

當她預感危險時,一把卷了刃的開山斧噗嗤一聲插進她的心臟。

而開山斧的力道並沒有停下,直到劈穿她的胸腔,將她身體定在幾十米外的石堆裡,這才停下。

褚鐮口中吐著血塊,身體不斷的抽搐痙攣,她灰敗的眼神,望著天空中的流雲,終是努力揚起嘴角。

【我狂刀褚鐮此生,少年時意氣風發,狂狷不羈江湖客,刀下亡魂諸多,也救活許多人。中年退隱江湖,也尋到歸處,認祖歸宗,可人生啊!總是會有些許遺憾!】

她眼前浮現出記憶深處那個美好男子的模樣,不由苦笑。

【就像此刻,我從沒想過,我狂刀褚鐮的一生,竟是要結束在這亂石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