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子萩二人吃著面,聽著隔壁桌交談,落霞來了興趣,低聲道;“女郎,要不咱也去瞧個熱鬧?就耽擱一天不妨事,再說你也不想那麼早就到官京當贅妻不是。一路啊,咱就吃吃喝喝的逛到官京,婚貼上又沒有限制時間,女郎你說呢?”

姬子萩喝了口麵湯,想了會,點點頭眯著眼睛露出一對小虎牙,道;“嗯!有幾分道理。”

“走,咱先找個客棧投宿。”

“哎,好嘞~女郎。”

······

到了一間和周圍別家比冷清生意寡淡不少的客棧前,姬子萩暗自掂量一番口袋裡所剩不多的幾兩碎銀,隨即進了門。

門口掌櫃在櫃檯後正有氣無力唉聲嘆氣的扒拉著算盤珠子,“哎~這個月又是入不敷出的一月啊!看來我這離另找出路不遠了啊。”

掌櫃的面帶愁容,都沒注意到有客進門,另一邊一個店小二也是蔫頭巴腦的在打著瞌睡,眼看都中午了,這家客棧還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姬子萩手指輕叩櫃檯叫道;“掌櫃的,有房間麼?”

“哎~有有有,有房間,兩位客官裡面請,裡面請~!”掌櫃忙走出櫃檯,面帶微笑,精瘦的身軀立馬一改頹廢變得精神抖擻起來。

路過坐在桌邊打瞌睡的白胖店小二時,她一巴掌糊在胖女孩的頭上,道;“小劉~趕緊起來幹活,把大堂桌子都給我再擦一遍。”

說罷,彎腰做請狀,道;“二位客官,樓上請。”

叫小劉的白胖店小二,嚇一激靈一蹦三尺高,“掌櫃的怎麼了怎麼了?”還一邊擦著嘴角流出的口水。

隨即看清是有客人進店,白胖女孩小劉銅鈴大的眼睛咕嚕嚕一轉,道;“掌櫃的,我去後廚催飯食,別讓客官餓著了。”

說完,那靈活的小胖子一溜煙就跑沒影了。

掌櫃那個氣啊~,尷尬的笑著道;“讓二位客官見笑了,這小劉年紀還小,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貪吃貪睡些,呵呵。”

姬子萩搖頭失笑並不在意道;“正是活潑好動的小女郎,貪吃愛玩是天性······”

“掌櫃的,這眼看快到午時飯點時間,可你家客棧為何這般·····”落霞奇怪的問。

掌櫃面尷尬的看看兩人,最後長嘆一聲道;“哎~也不瞞二位,我們陽春客棧,和北城的望江樓,東城的子玉閣,還有西城的西苑,是這陽春城最早開的四家客棧,十年光景,其他三家早已是生意紅火日進斗金。而只有我們陽春客棧越來越落魄,直到如今的慘淡經營啊!”

“那是為何啊?我看這家客棧也算地段不錯了,四周商鋪林立,小攤商販熱鬧繁華的,在不行也不至於如此客稀慘淡吧?”

“哎~!客官有所不知啊!一年之前我們陽春客棧可以毫不誇張的說是,門庭若市,生意爆滿,只是····哎~”

掌櫃的唉聲嘆氣的開啟一間客房,躬身請二人進內,然後走到窗邊,伸手支起窗欞,看著街道拐角處一座三層酒樓內熙攘嘈雜絡繹不絕的食客。

接著說;“那是福滿樓,一年前來到陽春城,福滿樓的幕後老闆我們得罪不起,且他們手段相當下作,先是毀了我們陽春客棧的聲譽,然後挖走了我們的幾個大廚,我們的獨家菜品就這樣外洩,成了它福滿樓的招牌菜。可顧客是不會管菜是誰家出的,只要味道對人家就買單。從此以後,我們的生意一落千丈,每個月也僅僅是一些老顧客維持開銷。可漸漸的,時間長了,福滿樓站穩了腳跟,菜品多了,在我們原有的菜品基礎上研製出來新花樣,不斷出新。所以,最近這倆月我們陽春客棧是月月如不付出啊!”

“不行,關門大吉麼,你們明著暗著都鬥不過人家,還苦撐著幹什麼?”落霞道。

姬子萩若有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