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程,既是為眾生築心牆,也是為自己燃心火。

齊遠山之前心界中那道心火併不是他的,那是燃在寒鐵城書塾中那一支屬於師父的燭火。

如今他也要燃起屬於自己的心火了。

心火說不清道不明。

它不屬於任何一種力量,只是作為一種具現化的意念,用於支撐自身的力量。

沒有心火,那副軀殼,屬於仙的軀殼,空有仙力,無仙心。

這也是他 與石頭所說的,如今的仙路,是錯的。

僅僅專注於修煉仙力而忽視仙心的培育,所能夠呈現出的最為顯著的差異,毫無疑問就是實力層面上的巨大落差。

然而,除了這顯而易見的實力懸殊之外,必然還存在著其他方面的區別,只不過此時此刻的他以及身旁的石頭尚未察覺到這些細微之處罷了。

就在他成功踏入仙人之境的那一剎那間,一股強烈的凌駕之感油然而生。

這種感覺並不僅僅侷限於單純的實力壓制,更像是一種源自生命本質層次的高高在上。

時光荏苒,不知不覺間已然過去了許久。

永恆之境中,段愁竟然已經足足等待了長達一個月之久。

在這段漫長的時光裡,他和筱玲兩人倒是逐漸與陳落羽、穆長歌以及鹿書相互熟悉起來。

他們彼此之間時常交流修仙路上的心得感悟,分享各自的奇聞異事,使得原本枯燥乏味的等待時光也變得有趣了許多。

在與眾人的交談之中,段愁漸漸地知曉了眼前這三位長輩的真實身份。

當他剛剛得知的時候,心中不由得一驚,瞬間被嚇得忐忑不安起來。

原來,這三位竟然皆是聖仙的至交好友,而且他們的輩分更是高得嚇人,甚至可以算作是自己師父的師爺!

如此尊崇的地位和輩分,讓段愁感到有些惶恐和緊張。

就這樣過去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在這段日子裡,段愁幾乎每天都會被這三位德高望重的長輩拉去聊天。

而他原本應該用來潛心修行的時光,也就這樣不知不覺地荒廢在了一邊。

面對這種情況,穆長歌卻是一臉無所謂地擺了擺手,笑著說道:

“小段啊……你就別再惦記著你師父了,來來來,咱們接著昨天的話題繼續聊。我想想看啊,昨天咱們講到哪兒了來著?哦對對,就是那第一百四十屆清風宴結束之後,哈哈哈哈!嗨呀,你可是不知道當時那位飄搖尊者的臉色有多難看,簡直比吃了苦瓜還要苦上幾分吶,哈哈哈!”說著,穆長歌便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陳落羽見狀,則是不停地搖著頭。

然而,段愁和筱玲卻只能無可奈何地對視一眼,然後老老實實地坐在那裡,認真傾聽著穆長歌滔滔不絕地吹噓著那些過去的故事。

就在這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身後緩緩傳來。

緊接著,一個熟悉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

“哈哈哈,二位前輩真是興致勃勃啊!”齊遠山終於出來了。

聽到這話,穆長歌突然猛地一拍自己的大腿,大聲說道:

“哎呀!我想起來了,就是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當年居然口出狂言要超越咱們的四大天驕。哼,可結果呢?到頭來還不是化作了一捧黃土!”

齊遠山聞言先是一愣,臉上露出疑惑之色,問道:

“什麼四大天驕?這名字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過?”

畢竟他常年遊歷於世間各處,這樣的稱呼確實是首次聽聞。

只見穆長歌伸出手指,朝著齊遠山點了點,然後用下巴示意了一下,笑著解釋道:

“哈哈,你可不就是其中之一嘛!不過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