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難得的愣了一下。她有些無措,亦如往年知曉真相那般不知該如何是好。

“阿兄放心,我很好,生來到今日,我都沒有如現在這般安心過。”她搖搖頭,笑了兩聲,“有時福禍相依不假,苦了那麼多年,如今我也尋到同我一起撕扯寂寥之人了。比之過往那般難耐的或者,如今對我來說,或許才是最好的。”

“你若能看開,便是最萬幸的了。”蕭璫帶著些嘆息,他伸出手去,用指節在她的額角撫了一下。

“阿兄和爹都很擔心你。”他說著,強打起精神,不再傷神,“不過聽說皇上最近與你走的很近,倒是十足的意外之喜,阿兄見你能走出來,心中也喜悅著。”

這話說的太過籠統,乍一聽上去有很曖昧。話音剛落,果然門口就傳來了一點點聲響。

二人都是聽力不凡,此時依次往門口看去。氣息安謐著倒感受不到什麼人,可這聲響是從何而來?

“莫擔心,是貓兒跑過去了。”

蕭皖攔下了要去探尋一番的蕭璫,帶著點笑意的對著他說著。

“貓?”

“嗯,皇上養在殿中解悶兒的,是東猈上供來的一隻藍眼睛的貓兒,稀奇的很日日喜歡在殿中撒歡兒。”蕭皖面不改色的編著瞎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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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蕭璫聽著蕭皖這麼說,也沒多探究此話真假,只坐了回去接著同蕭皖談說著。

“命中還有幾十年,走不出來一輩子孤寂悔恨也著實可憐,人在宮牆中心靜,沉寂著幾年也該走出來了。”她靜靜的說著。

“邊城,不是你的錯。”蕭璫見她如此有些不忍,開口道。

“我有罪。”她搖搖頭,“何況總有人需要背這罪名。”

“與其讓你與父親不明不白的被扣上一頂殘暴不忠的帽子,還不如給我來斷了他人對蕭家動手的念想。我這麼做,是最能服眾的。”

“是兄長沒能護住你。”

“阿兄不用自責。”她輕輕把手搭在了蕭璫的手臂上,“早在我年少時候瞎了雙目的那時我就已經明瞭了,我這輩子,註定不可能善終。”

“況且現在,或許對我來說,是最好的結果。”

手刃仇人,安穩皇權,只剩下隱匿在暗中的那一點糜爛沒有找出,剩下的她已經心滿意足了。更別說,皇權還有那麼一副天下難找的好皮囊。

“我樂得如今的日子,阿兄不必擔憂,我與皇帝不是因為權勢才糾纏在一起的。”

她說著,說的認真,可卻對著大門的方向說著。

“皇上沒有虧欠我什麼,咱們家也不需要皇上賞賜。我們二人之間,只是巧合罷了。”

“巧合?”蕭璫本來有些放心的心又因為這個巧合提了起來。

巧合?未免太過不穩定了。

只一個巧合的話,哪怕被丟棄的時候,也絲毫不會心疼這巧合。

“嗯,巧合,”她點點頭,“上天賜下來的機遇才叫巧合,若他抓住了卻想撒手不要的話”

“天會懲罰他的。”我也會。

:()肆意妄為,娘娘只受皇帝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