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規矩的穿著早春時候的宮裝,手上也掛上了玉鐲首飾。

蕭皖從嬴畟的寢殿中出來,右手上的繃帶被換了只新的,外邊套了一隻手套遮擋著。黑色的手套很合適,外頭戴了只翡翠點綴的戒指,在小指上。是皇帝給她的,跟皇帝手上的那一隻很像。

蕭皖一切如常的往外走,手上亦如那日扮作崇蘭模樣的時候輕輕扶著被珠翠壓彎的腦袋。細細看過去,娘娘的左手有點顫抖,不過被衣袖遮住了沒人注意得到。

身後的屏風讓開,一身玄衣繡著金龍的皇帝從屏風後走出來,皇帝穿的不算花枝招展,同往日差不太多,只是把大氅去掉了。除此之外,就只多在耳邊夾了一隻耳環。

是一顆不大的珍珠,圓圓的,是很小的一顆東珠,就扣在皇帝的耳垂上。

蕭皖看過去,這才發現,皇帝居然有耳洞。過往沒有仔細瞧過,一直到今日才發覺,倒真是不尋常。

皇帝帶著這一顆圓滾滾的東珠抓眼的很,尤其搭著這麼一雙水藍色寶石一樣的雙眼,蕭皖一時多看了幾眼。

感受到流連在自己身上的視線,嬴畟轉頭看向她,帶著點笑意,來到了蕭皖身邊。站在他背後,與她一半的身子重疊,隨後低頭湊近了她耳側輕語著:

“好看嗎?”他輕聲問著。

“沒想到皇上還喜好如此。”蕭皖與他分開了些身子,側頭看過去,仔細瞧了瞧這顆小珠子。

是一顆黑色的珍珠,只有食指指甲那麼大,襯得皇帝更豔了幾分。

“這珠子是東猈獻上來的貢品,本來是給皇后娘娘的,奈何娘娘不喜珠翠,只能朕自己留下了。”皇帝故做出幾分遺憾的語調,還嘆了口氣,“娘娘連耳洞都沒穿啊。”

“小時候忙著習武,阿孃死的又早,自然沒人給我穿。”蕭皖用左手在他耳上的珍珠上輕輕摸了摸,皇帝這麼戴,倒真是不辜負自己這張勾人的臉。

“手都抖了,”他低低笑了兩聲,把她的手握在掌心,放在唇邊輕吻了下,“辛苦娘娘了不若,在下來給娘娘穿耳?如何?”

他說著,另一隻手摸上了她的耳垂。

“免了。”她推開了他的手,邁步往外走去。

“朕想穿呢”嬴畟又快步追了上去,他俯身湊近她耳邊低聲說著,“娘娘穿好後,也和朕戴一樣的東珠,不好嗎?”

蕭皖沒有回他的話,只是往外走著。她與他很像,大概互相猜得出對方七八成的想法。這人,就是在千方百計的想往自己身上留他的印子。

“等本宮什麼時候想好了能把奉煬託付給你,到時候,再說穿耳的事吧。”

:()肆意妄為,娘娘只受皇帝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