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邀約(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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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且問你,嬴畟是什麼時候讓你盯著皇嗣來的。”蕭皖問他,都是聰明人,一下子就能聽得懂其中的意思。
蕭皖要問的是嬴畟從什麼時候開始對鳳儀宮放手的。
“早在小殿下出現之前。”唐鈺說完,看著蕭皖又沉寂下來的動作,又跟著補了一句,“在您與皇上出宮那日之後。”
周遭安靜了片刻,蕭皖抿著唇,沒有接著說話。而唐鈺也沒再看蕭皖,伸出手繼續安撫著皇嗣,把他不小心粘在手上的墨汁擦掉。
“你還稱他殿下?”蕭皖忽然開口道。如今嬴畟登基,這小孩算是他弟弟,還稱作殿下其實是不妥。
“皇上說無所謂了,過往怎麼稱呼他,如今就怎麼稱呼了。”唐鈺把髒了的帕子拿回來,看著皇嗣逐漸穩定下來,收回了手。從兜裡掏出一塊麥糖,遞在他手裡。
“嗯。”蕭皖點點頭,看著眼前這個乖乖扒著糖衣的孩子,他是個聰明的,至少要比他展現出來的要聰明,不過嬴畟既然想留著他,那她也管不著。
兄弟倆長得很像,除去眼睛,分明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二人很巧的都長得很像先帝,不過嬴畟要更像一些。
嬴畟最像先帝硬朗的臉,一眼瞧上去的殺伐氣,不過眼睛卻更像他母親,生了一雙柔情似水的水藍色眼眸。皇嗣眉眼更像先帝,面上卻比先帝更柔和幾分。
不過乍一看,這皇嗣分明就是小一號的嬴畟,只不過不是水藍眼睛罷了。
“嬴畟怎麼總是收別人的孩子。”蕭皖看著皇嗣,帶著點譏諷的開口了。
而她這話一出,唐鈺一下震驚的看著她。而蕭皖似乎並不覺得自己說了一句令人震驚的話,還是盯著皇嗣看。
他看著她想伸手去摸摸皇嗣這張很像皇帝的臉,可還沒碰見,那孩子就又要咧嘴哭起來。唐鈺剛要開口勸阻,蕭皖就把手收回來了。
不光收回了手,還往後走了兩步,躲到了窗沿的死角里,讓皇嗣看不見她。
“罷了,我且先回宮了。”蕭皖擺擺手,隨後一轉身,消失在了原地。
雨夜過後,第二日陽光正好。陽光一照,溫涼的空氣深吸一口著實讓人清醒。泥土被打溼翻上來氣味混雜著青草香,宮中草地中已經有嫩芽開始悄無聲息的冒出來了。
養心殿中緊閉一夜的窗欞也微微開了一些,放出些許生機進去。霍薪照顧著才剛甦醒的皇帝,捧著溫茶供皇帝漱口,隨後再奉上清茶給皇帝潤喉。
“皇上,感覺如何了?”霍薪問著,看著嬴畟還是有些蒼白的臉透露出些許紅色,應當是還沒退熱。
“還好,不算大事。”嬴畟喉嚨裡被燒的乾澀,接連喝了兩杯清茶才稍稍緩過來。水藍色的眼睛裡爬著血絲,高熱緩解但還沒徹底退下,暗毒燥熱的連帶著身上都滾燙的,
“可都準備好了?”嬴畟開口問向霍薪。
“回稟皇上,都已經安排好了,魏清豐已經下獄陳詞,姚府魏府都已經查封,連帶著過往收集的證據一併判罰。”霍薪把一邊寫好的呈辭遞給嬴畟,嬴畟接過手中緩緩的看完了一遍。
嬴畟合上了呈辭,隨後難忍的輕咳了兩聲。忽然他摸了摸自己的右臉,好像是回憶起什麼,臉色變得有點差。不過現在摸上去好像並沒紅腫之感,放下心來,把手撂下了。
霍薪看著皇上的動作,忍住了沒有多嘴。
“她呢?”皇帝問道。
“昨日皇后娘娘去了承乾宮裡,出來之後去了小殿下那裡。”霍薪把錦衣衛報上來的訊息對著嬴畟說一遍,連帶著她殺海玉,嚇哭皇嗣零零碎碎的都說了。
“嚇哭了?”嬴畟有點意外,他這個年幼的皇弟應當是不會被人嚇哭的性子,估計著是為了引人過來,看來是真的很害怕蕭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