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皖!膽子不小!”

此時皇帝眼眸之中冒著火兒,看不出是裝的還是真的。皇帝的唇晶瑩的,不像染了風寒之後的那般乾澀,現在咬牙切齒的透露出豔紅色和那兩顆尖尖的牙齒。

他止不住的喘氣,剛才還蠻橫的舌現在溫順的趴在虎牙之後。蕭皖見了,伸出手,托起了皇帝的下巴。

“嗯?”蕭皖一挑眉,根本想象不出皇帝為何會聯想到這。

“你到底是從哪聽來的這些傳聞?”她感覺有些好笑,拍了拍皇帝的臉頰。

“輕浮!”皇帝叫喊著,推開了她的手。

“我輕浮?我輕浮能被人咬成這樣?”蕭皖用了點力,她笑著,在他下巴上落了個指印。

沒錯,咬。剛剛那個根本就不叫吻。這人就根本是在洩憤,撒火一樣的咬她。

“我去收拾你後孃,要不然人跑了,皇上可找誰哭去啊。”她說著,鬆開了他。“幫你還在你這落得口舌,皇上就這麼不講道理?”

嬴畟一時沒反應過來自己的後孃是什麼東西,片刻後才明白,甩開了她掐著自己的手

“朕早派人安排好了,你不必去,今夜是非多,在宮中安全。”

皇帝的後孃,當今世家派之首的太后娘娘。

“這個老賊我是一定要殺的,把你的人撤回來,她的事你不用管了。”蕭皖擺擺手,直起了身子,轉身要走。

“不成!姜介說你昨日消耗很大,今日虛弱不能冒險。”嬴畟也坐起了身子,伸手抓住了蕭皖的衣角把人扯住了。

蕭皖回眸看著剛剛還虛弱的快暈厥的皇帝,此時看上去立馬就好了五分,除了臉色不大好,根本就沒那麼虛弱。

演的還真好。

她轉過身,像過往嬴畟總是對她那樣粗魯的一把抓住了皇帝的領子。嬴畟被她扯的微微起身,藍色的眼眸一瞬間被琉璃震懾住,二人離得很近,可這一次蕭皖根本不似以往溫存。調戲似的輕佻已經沒了,只剩下冰冷的殺意。

皇帝看著面前忽然變得有些陌生的人,眉頭皺了起來。這人眼中又泛起白霜了,她有時真的是難以捉摸,明明昨夜那般兇殘都未曾有白霜浮現,如今什麼事都沒做,卻偏偏病發了。

“你不必威脅朕,不成就是不成,身子要緊,過往之仇不非要親自去報,人死了都是一樣的。”嬴畟絲毫不怕她,沒理她降下來的溫度,依然秉持著原來的說辭,對著她說著。

“那怎麼辦”蕭皖低低笑了兩聲,她低頭,湊近了。用自己的鼻尖輕輕蹭了蹭嬴畟的鼻尖,像小獸之間互相打招呼一樣,不曖昧卻很親暱,“不若我求求你?”

“沒得談,今日不值得你去冒險。”嬴畟看著湊近了的蕭皖,心跳快了幾分。他別過了腦袋,不讓她再靠近了。

蕭皖鬆開了他,站直了身子。兩人好像互相僵持起來,誰也不退讓。

最終還是蕭皖先一步開了口,打破了沉寂。

“我問你,今日這般過火,皇上到底拿我當什麼。”

“你”嬴畟剛要開口,就被蕭皖一指擋在了唇前。

“皇帝可想好了,若只是與你合作或者跟我說點什麼大道理訴衷腸,你可沒有管本宮的能耐。”蕭皖彎下了腰,她在他耳側說著,琉璃珠子帶著異常寒涼的殺意從他身邊纏繞,“蕭皖是蕭皖,奉煬是奉煬。”

嬴畟聽著,忽然沉默了起來。他遲疑了片刻,才剛要開口,就一把被蕭皖捂住了嘴。

“我在給你時間想好了答案,然後再說與我聽,別做讓你我後悔的決定。”蕭皖說著,輕輕在他耳邊輕吻了一下,“你就老老實實在宮中等我回來,好好想想你到底從我這想要什麼。”

她說完直起身,收回了手,再也沒停留的轉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