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皇上還在靜養,莫要大聲喧譁,擾了皇上清淨。”蕭皖見他瞬間翻臉,自己也不再維持那點體面,周身的風一下冷到零點,吹的人面頰生疼。

“擾了皇上??”李玉昭氣的鬍鬚顫動,他冷笑著反問蕭皖,根本沒了禮數,“皇上如今被你與監國軟禁起來,若無我等擾了這死寂,你二人勾當著是否就要顛覆我朝天下了!”

此話一出,身後的大臣也紛紛怒目而視,看著蕭皖好不友善。

想著過往邊五城慘痛的屠殺,想著蕭皖傳聞之中的暴戾,再想著她朝堂之上動手,甚至是絞殺刺客出手時的那種殘暴。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往事催化著,越發讓人覺著李玉昭的話不無道理,越發真切。

“口說無憑,莫要覺著人多勢眾就有用,如此喧囂吵鬧,真是為了皇上?”蕭皖根本不理他的斥責,只上前兩步,擋在了內殿門前。

“我等要面見皇上!要親眼見皇上安危!”

“皇上如今正在醫治最關鍵的時候,不可見任何人,就連本宮也見不到他。療傷關鍵,如何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皇后娘娘就不是空口無憑?憑您一人所言,如何讓我大周臣子信服!”

李玉昭同她對峙著,倒真是個很聰明狡猾的人。蕭皖微微眯起了眼,瞧著他像是在吐著信子,用舌尖頂了頂腮,冷笑了一聲。

還真是個難纏的。

“李大人,憑你這一番說辭是沒用的。真想彈劾,就給本宮拿出點實打實的證據來,找不出證據,就老老實實的夾緊尾巴做事。”

“你們這般堵在這,真以為我不敢殺臣子嗎?”

琉璃珠子閃過寒光,黑霧悄無聲息的爬起來。只聽簌簌一聲響動,面前那人的頭冠瞬間爆開,連帶著有些許碎髮一齊落在了地上。

眾人看著蕭皖毫不講道理的動手,雖不屑雖厭惡,可偏偏沒有一人敢言。

敢在朝廷之上當著天子面前公然絞殺權臣的人,沒人敢覺著她剛剛那句話是玩笑。

“蕭皖!你如此話術,是真指認了自己正查收朝堂,收得我朝臣子為你做事了!”李玉昭抓著蕭皖話中的漏洞又開始發作了,他這句話說的講究,把這心照不宣的舊事拉到了明面上來。

後宮參政。

過往皇后參政,雖說是不妥,可也是因為皇帝的確用得到她,何況她也真做出了實實在在有利於國家的好事來。皇帝並未說什麼,他人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過去了。

可如今,皇帝是昏迷病弱還是遭人軟禁毒殺還未可知。這時候再看著蕭皖摻雜朝堂,可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被利用的人成了主子,反倒開始利用起中朝的大臣來。這不是謀權篡位還能是什麼?

“為本宮做事?”

他人只覺著是實打實的認定了蕭皖謀反,可眼前瞧著面前的皇后娘娘又一副看他們愚蠢的樣子笑了出來,只片刻中就覺著心中猛然一緊。

“本宮想要做什麼,還用得著你們這群所謂的朝臣?”蕭皖好像是聽見了什麼很可笑的話,面上的譏諷絲毫不隱藏,就這麼拔高了聲調,朝著眾人笑出了聲。

“本宮竟不知,你們能有什麼作用,能幫得上我的忙?”她笑著,看著面前的李玉昭,變成了眾人眼中最熟悉的樣子。

“你以為詭辯之論,就能讓我們信服嗎!”李玉昭朝他喊著,“皇上安危難辨,你如今又信口雌黃阻攔我等探視,非要等亡國之痛降臨,我等才能反抗嗎!”

“是不是信口雌黃不是由你說了算的,皇上如今必須靜養不得見人,此事沒得商量。你若是真想治我的罪就去抓著我謀反的證據來,若查不到,就都給我老老實實的等著。”

蕭皖朝前邁了兩步,走到了李玉昭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