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不能殺我”孫爾搖著頭,哆哆嗦嗦的說著,“我根本沒叛國”

“我根本沒叛國我只送了點人,那些人有好有壞,還有罪犯和乞丐,就算不送出去也是要死的南疆要紮營在淶陽我可都沒讓他們紮成”

“我是收了南疆的錢可是可是我根本沒做叛國之事!!我是冤枉的!!”

“南疆根本沒能進入淶陽!我沒有重罪!你們不能殺我!!我要上書!我要上書中朝!求天子明鑑!!!”

他激動起來,叫囂著掙扎著,連帶著椅子都頻頻顫動。

臨死的求生讓人激發著潛能,霍薪看著人就快要掙扎開繩索,他當機立斷,一腳踹在了他胸口。

沉重的身子沒能被這一腳踢飛起來。孫爾只被踹倒在一邊,壓壞了竹木的椅子。

繩子鬆了,可他也沒能再爬起來,只狼狽的趴著一動不敢動,無聲的嘔血。

“我要上書皇上你們不能殺我”肋骨斷了幾根,氣管被割壞,他嗓子像是被捅破了的笛子,需要辨認一番才能聽得清說的是什麼。

“還皇上呢?如今監國的是安王,皇帝病了。”

剛剛他見過的那個戴著月白麵具的人忽然開口了,孫爾只覺得這一道聲音是在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的。帶著迴音,越發靠近他。

“聖巫找你要人,給你的好處是什麼?”他輕聲說著,聲音環繞在他身邊。

“我沒叛國西狛與我無關”孫爾看著面前停下來的長靴,上邊的繡樣好像十分眼熟。

孔雀,蘭草,還有像是蛇一樣的長著腿的怪物。

只有四條腿,不是五角蛇。

“蛇是鏡蛇”

孫爾呢喃著開口,血滴滴答答的順著他的鼻腔流淌,像是血滴漏一樣的計算著什麼。

“我要上書你們不能殺我我沒叛國皇上會”他還沒說完,肩膀就被人踢了一腳。

那帶著怪蛇的長靴一腳把他踹的仰面朝天,疼的他又慘叫出來。

“皇帝告訴你。”

嬴畟站在了他肩膀旁,微微俯下身子彎腰看著他。

他聲音輕盈的,帶著笑意,一雙眼眸被遮擋著瞧不出弧度,可唇卻十足的勾著。

他輕笑著,把遮擋著雙眸的面具輕輕取了下來。

水藍色的月牙終於能看得清,地上那人看著瞬間瞪大了眼睛,嗚嗚的說不出一句話來。

孫爾看著皇帝的這一張俊美的臉,恍然大悟似的反應了過來。他不可置信的搖著頭,有血淚流淌了下來。

“你死的不冤,按律歷當斬,按君心凌遲。”他笑吟吟的好像在和他商量著,似乎很好說話似的。

“孫大人,你是想按我朝律法行刑”

“還是想要合朕心意的緩緩去了呢?”

滇陽皇宮

今日主位坐著的不是監國,御書房中龍椅之上斜倚著一人,身著著不同往常的一身青衣,碧色的衣服襯得她越發如芙蓉般水華。髮間珠翠多了些許,耳邊戴著一隻像是煙雨青色的一隻翠玉,長長的墜在她耳邊。

指甲伴著赤色,捏著一封書信來看。身邊的錦衣衛指揮使替她端著托盤,上邊擺滿了諫書,恭敬的在她身側候著。

“淶關拿下了,皇上那邊已經入城了,傳信給沛陽,直接一路施壓,直指西狛皇城。”蕭皖看著手中戴著皇帝私印的信件,語氣平淡的,眼眸深沉,像是思索著。

“淶陽定然有他人作祟,阿畟此次可有受傷?”往日應當在主位批奏的嬴湯今日瞧上去虛弱了不少,安王殿下臉色發白,坐在一邊由唐玥伺候著。

“書信說是無礙,”蕭皖把手中的書信遞向了唐玥,由他接過到嬴湯麵前展開。

“此次比淶陽事不比沛陽兇險,這個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