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二十人根本不是禁軍那般好打發,他們身形武功有的更勝於錦衣衛,何況,如今雨夜,對於錦衣衛來說會亂人視線,可那些黑衣人並沒有看出任何不適,反而倚靠雨水能更好的隱藏身形。

混戰之中唐奕和霍薪抓住機會解決了一個,可錦衣衛也有傷亡,禁軍卻是沒有任何人去打攪,在一邊苟活著。

“皇上,可用去找皇后娘娘?”混戰之中霍薪撤回到嬴畟身邊,低聲問他。

這些人如此,根本不難猜測。這般本事,根本不是暗衛或者死士能做到的。

殺手。

還是赫赫有名卻隱匿在黑夜中的那些排得上數的殺手。面對這些殺手,今夜為了對付禁軍本就消耗不少的錦衣衛,肯定是吃虧的。

“蕭皖,不想暴露奉煬身份。”嬴畟眯著眼,看著如今情形,這群人,根本就並非是為姚家才來的,如今出手,恐怕不會簡單。

夕流閣。

過往從來沒交手過的神秘組織,如今公然出手是為了什麼?或許直接讓蕭皖露面是最好的解決,可是過往與蕭皖談論時候,他能感覺到,蕭皖此時是不願意承認這個身份的。

“一會等朕出手,你跟唐奕配合我。我服藥之後能撐一炷香的時間,解決這些人,足夠了。”嬴畟手中多了一顆藥丸,被雨水打溼,暈開了一小片漆黑的藥色。

“可皇上”霍薪看著嬴畟仰頭把藥放在口中,終究是沒說出什麼。而就這一個空當,雨聲恍然又磅礴了一瞬,頃刻間,有細微聲響。

霍薪瞳孔猛然縮緊,他側目看過去,只見有什麼東西反射出微光,可那一處,除了這道光,什麼都看不見,漆黑一片。

是什麼?

他下意識的出手,衝向那東西,長劍與之相碰,放出一聲脆響。他看著,竟然是一支漆黑色的箭矢。這箭,連尾羽都是漆黑色的,這箭身的漆黑色的鋼材他很眼熟,皇后娘娘那把劍,也是黑色的。

不好!

一連五支箭矢,唐奕在一側趕不過來,霍薪自己攔不住全部。他握劍的手緊張幾分,難道,真要皇上出手嗎?

他此刻痛苦的想著,可箭不等人,他拼盡全力,只能攔下來三支,而剩下的兩支,直衝向嬴畟。

他看著皇上手中聚集起微弱的燦金色內力,正準備揮手,面前就多了一把劍。

漆黑一體,閃著微弱的寒光。

和箭矢交相輝映,把箭矢通通擋了下來。

那人飛在半空中,倒立著身子,凌空出劍。一身白日裡騎馬時的那身勁裝,她倒飛在嬴畟頭頂,細長的劍身亦如那箭矢一般寒光閃爍,她一擰身子,站在了他面前的一匹無人駕馭的馬匹上。

“皇后娘娘。”

“嗯。”霍薪對她問候,蕭皖只回應一聲,並沒有回頭。一雙鳳眸看著面前這一小片黑衣人,再看看地上被打落的漆黑箭矢。

無形箭。

夕流閣特有的暗殺利器。這群傢伙,到底是來幹什麼的?從沒聽奉決說過要摻和世家之事。

她看著黑衣人陣中陣眼位置的人,那人覆面隱形看不出是誰。她並未動作,若是夕流閣的,指不定能認出她來。

“閣下是何人?為何要暗殺天子?”蕭皖好似不瞭解情況一般對著那個川大人開口。她說的正義凜然,好像是在為天子鳴不平,好不天真。

川大人並未回話,對著身邊的人打了幾個手勢,蕭皖見了他打的暗語,手中的劍握緊了幾分。

“先帶他走。”蕭皖轉頭對著霍薪低聲吩咐著。

“不必,朕與你一起。”嬴畟揮手回絕了霍薪來攙扶的手,一扯韁繩駕馬往前行了兩步,“朕能自保。”

“用不著你。”蕭皖一挽劍花,身上並沒有動用以往常見的黑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