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刁難(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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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怎麼樣?”
禾玔把蕭皖從榻上扶起來,此時快到正午,蕭皖還沒喚人,仍然在榻上躺著。自昨晚到現在都滴水未進,禾玔怕蕭皖躺壞了身子就端著濃湯和清粥去喚蕭皖。
“霜卉說了,您身子好多了,舊毒復發的越來越慢了,恢復的也越來越快,要不了多久,說不定就全好了。”禾玔聲音有些愉悅,往蕭皖身後墊了兩個枕墊,讓她靠在床圍上,拿起一邊的清茶先給她漱口,“真是個好訊息,還沒稟報主上。”
“少和夕流閣的人摻和,”蕭皖漱了口,對著禾玔說,“奉決也一樣。”
“主上是您哥哥,不算的。”禾玔把手中用熱水浸溼的帕子遞給蕭皖,“您要在此用膳還是去小案?”
“小案吧,”蕭皖從榻上起身,未穿襪,趿拉著地上的木屐就往小案上走。眼前的畫面仍然不大清晰,灰濛濛的好像蓋著一層紗,用手去撥開,卻觸控不到,“奉決說什麼了。”
“主上說,霜卉此次回去要多呆些日子,晚幾天再送她回來。”禾玔將裝著食物的碟子推到她手邊,讓蕭皖用起來更舒適一些,“主上還說,皇帝那邊,一直在尋奉煬,讓您小心一些,有些尾巴,主上替您掃乾淨了。”
“嗯,”蕭皖應了一聲,拿著湯匙舀了一勺熱粥,“不過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嬴畟還有心思去尋人?姚家只怕快把他吃下去了,竟還有閒心。”
“主上也在查皇帝尋人的目的,不過目前還無所獲。”禾玔替蕭皖將湯藥攪動,“不過,花樓死案,主上那邊有些線索。”
夕流閣暗流廣闊,不光有最鋒利的刺刀,也有最廣闊的眼線。花樓,同夕流閣的閣主也有交流,那日的事,奉決知道不少其餘人不清楚的細節。
“人死的前一月左右,姚春風一直點著這三名舞姬,過去舞姬是從不入夜的,但姚二公子沒人敢攔,三名舞姬只能含恨無言。”禾玔說。
“那三人是表姐妹,本是極不願意的,姚二直接將人關了起來,關了一週,而後,再見到三人就變了一副樣子,對姚二百依百順,毫無怨言了。”
“嗯?”蕭皖聽著,倒是沒想到是如此的發展。她本想著是有人刺殺,而後為了掩人耳目故意營造出這副樣子。沒想到,竟然是姚春風自己作死。“死在那一天,是巧合嗎?”
“巧合與否還未可知,現在只知道,無關宮內風波,姚二終歸是要死的。”禾玔說,“只是,不知是人為,還是自找。”
“舞姬的手段,還是外人手段?”蕭皖問的犀。
“還沒查出,不過可以肯定的是,舞姬只是容器,一齊死去,可能不單單是為了滅口。”
“普通人養蠱,不就是用命在養。”蕭皖頓了頓,“巧合與否不重要,且看嬴畟如何評判了。”
皇帝是皇帝,事情如此撲朔迷離的情況下,帝王的評判才有絕對的話語權,說是誰那便就是誰。至於如何能令人信服,那麼,便是嬴畟自己的本事了。
此時情形根本不需要知道背後之人到底什麼目的,哪怕所圖之物的確危險,可眼下姚家勢微,自亂陣腳,正是連根拔起的好時機。
“主子覺得是非如何?”禾玔問。
“三人的蠱從何而來呢,蠱這東西不是花錢就能得來的,是主動求蠱還是被人下蠱還未可知,不過”蕭皖撥著碗沿冷笑了一聲,“大概,都是衝著蕭家來的吧。”
“您上次出手相救,皇帝應該對您的猜忌也少了幾分,只怕,不會被輕易誤導吧。”
“宮宴那點小事還不足以抵消他對蕭家的疑慮,要說猶豫幾分,大概是因為奉給他的虎符吧。”蕭皖拿起一邊的湯藥用湯匙攪動,“虎符可以讓他少考慮些東西,畢竟,姚家的依仗也就是這麼點廢物禁軍了。”
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