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傾灑在萬府那寬敞而氣派的庭院中,喜慶的紅色綢緞在微風中輕輕飄動,與高懸的大紅燈籠相互映襯,處處洋溢著溫馨與喜悅。萬仁焦的兩個兒子今日迎來滿月之喜,整個府邸都沉浸在一片熱鬧歡快的氛圍之中。

趙佳玲身著一襲素雅卻不失華麗的旗袍,頭上依舊捆著毛巾,雖已不見剛生產時的虛弱,但為了遵循家中長輩的觀念,她還是選擇了堅守。她的眼神中滿是初為人母的慈愛與溫柔,時不時地望向不遠處搖籃裡那兩個可愛的小生命,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就在這時,向雪花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進來。她的臉上洋溢著親切的笑容,一見到趙佳玲,便熱情地喚道:“佳玲呀,今天是你兩個寶貝兒子的滿月酒,你怎麼還捆著個毛巾在頭上呢?看著像個農村婦女似的。”

趙佳玲微微一笑,輕聲解釋道:“這是婆婆的意思。她說女人坐月子,一定要捆著毛巾,不然容易感染風寒,這不僅對大人身體不好,還會影響哺乳的孩子,所以我才弄成這個樣子。”

向雪花輕輕搖了搖頭,笑著說:“雖說咱們也是從鄉下來的,可我咋沒聽說過這種迷信的說法呢?快把毛巾解了吧,寶貝女兒。今天家裡要來好多親朋好友,你這樣會被大家笑話的。”

趙佳玲聽了,心中有些猶豫,手不自覺地伸向了頭上的毛巾,正欲解開。恰在此時,婆婆曾菊美邁著穩健的步伐走進了庭院,見狀急忙說道:“媳婦呀,你可千萬別解開頭巾,不然真的容易感染風寒,等你老了會落下頭痛病的。”

向雪花一聽,趕忙回應道:“老親呀,你說的這話可沒什麼根據,怎麼會老了就頭痛呢?我看那都是沒坐好月子落下的病根罷了!”

“這可是老人傳下來的話,俗話說得好,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我媽以前就這麼教育我的。所以啊,寧願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婆婆態度堅決,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神色。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爭論得不可開交。趙佳玲站在中間,顯得有些不知所措,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僵持不下的時候,別墅的門毫無徵兆地被緩緩推開。一道身影突然出現在庭院的門口。眾人下意識地轉頭望去,笑容瞬間僵在臉上,手中的動作也戛然而止,整個客廳瞬間安靜下來,只聽見客廳裡音響正放著輕音樂《回家》。

站在門口的,正是趙至其。他身形清瘦,面容憔悴,身上的衣服雖然乾淨整潔,卻難掩幾分落魄。

姐姐趙佳玲率先反應過來,她猛地站起身,雙眼瞪得滾圓,手中的紅酒杯險些滑落:“至其?你……你不是在監獄嗎?怎麼就出來了?”聲音顫抖,滿是不可置信。

姐夫萬仁焦也跟著起身,眉頭緊緊皺成一個“川”字,眼神中滿是警惕:“是啊,這到底怎麼回事?”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質問,彷彿在懷疑眼前的人是不是別有用心。

趙至其微微低下頭,深吸一口氣,怕說出自己無罪釋放,大家不敢相信。思考片刻,緩緩說道:“我申請了假釋,在獄中表現良好,符合假釋條件,所以提前出來了。”他的聲音沙啞,帶著幾分疲憊。

趙佳玲眼眶泛紅,幾步上前,一把拉住趙至其的手:“出來就好,出來就好……”可姐夫萬仁焦卻依舊一臉戒備,他輕咳一聲,說道:“假釋也得遵守規定,可別再出什麼岔子。”言語間,對趙至其的過往還是耿耿於懷。

趙至其抬起頭,目光堅定地看著眾人:“姐,姐夫,我知道過去我犯了錯,讓大家失望了。但在裡面的日子,我一直在反思,我真的想重新開始。”

客廳裡陷入短暫的沉默,大家的眼神裡有驚訝、有疑惑,也有一絲期待,不知這場久別重逢,會為這個家庭帶來怎樣的改變 。眾人的目光瞬間被吸引過去,只見趙至其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