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冷靜下來。心想這周伯通本就武功高強,自己不可能是其對手;而且看樣子耶律齊原來是周伯通的徒弟,這次自己帶的人手絕大多數都是工匠,估計把自己的兵丁都加一塊兒也打不過這師徒二人;而且這是在相國大人的靈棚裡,若是鬧翻了耶律鑄面子上也過不去,不如就先服個軟吧,待日後再與這周伯通算賬。

想到這裡,蒙哥將左手高高舉起,右手刀尖衝地,示意停手。耶律鑄急忙喊道:“齊弟快些鬆手!”耶律齊這才將手鬆開。

蒙哥腰刀還鞘,耶律鑄一把將耶律齊推開,拱手連連作揖:“蒙哥將軍,冒犯!冒犯!”

蒙哥活動了一下手腕,衝著周伯通一抱拳:“周老前輩,如今天色已晚,改日向老前輩好好討教!”

周伯通嘿嘿一笑:“好說好說,隨時奉陪!”

耶律鑄尾隨著蒙哥走出靈棚,連表歉意:“蒙哥將軍,周老前輩本性如此頑劣,口無遮攔,將軍千萬勿要當真!”

蒙哥微微一笑:“不妨事,愚兄也曾聽過這周伯通一向放蕩不羈,方才愚兄一時氣惱罷了。不過賢弟當提醒令弟耶律齊務必潔身自好,勿要被人引入歧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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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鑄連忙回道:“正是,正是!小弟必會嚴加教誨!”

“賢弟何時可與我一道返回哈拉和林上任?日子倘若拖久了,愚兄擔心貴由殿下怪罪呀!”

“將軍放心,給小弟日,小弟料理好以後即刻與將軍一道回那哈拉和林!”

“好,一言為定!”蒙哥打馬回了宿地,耶律鑄唉聲嘆氣地返回了靈棚。

周伯通與耶律齊師徒倆仍在說笑著,耶律鑄一臉懊惱:“今日這一出,不知蒙哥是否會記恨在心。”

耶律齊有些不以為然:“兄長何懼之有?大不了我兄弟二人隨師父闖蕩江湖罷了,到時可快意恩仇,何需受此窩囊氣?!”

耶律鑄苦笑道:“汝說得輕巧,如今朝廷追封厚賜父親大人,又為父親大人建廟立像,我兄弟二人禮應守孝三年,卻跑去江湖闖蕩,外人豈不要說我兄弟不忠不孝?”

周伯通手指著耶律鑄呵呵笑著:“我看汝小子是捨不得那蒙古的大官之位!”

耶律鑄嘆了口氣:“老前輩可將小侄看得太低了,試問如若不是父親作了那蒙古相國,又會有多少黎民百姓死於非命?蒙古人來自蠻夷之地,野性未滅,如朝中均是奧都剌合蠻之流,恐天下百姓難逃塗炭之命!小侄實是遵守父親大人遺願,盡力在那朝廷之中有些話語之權,才有可能救黎民於水火!”

聽了這席話,周伯通倒是安靜了許多,吧了吧嘴,沒再說什麼。

耶律齊問道:“兄長難道意欲不為父親大人守孝,要去那朝廷做官麼?”

耶律鑄重重地嘆了口氣:“父親大人時常教誨我等,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若為天下蒼生忍辱負重、委曲求全,舍小禮而顧大義,相信父親大人在天之靈定會理解於我。”

拉著耶律齊的手,耶律鑄繼續說道:“父親大人臨仙去之時,交代愚兄之語重若千斤,愚兄實是遵父親大人之命而為之。守孝之禮只得由齊弟代勞,愚兄一有機會定會回來探望!”

耶律齊眼眶已經溼潤,默默點了點頭,又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向耶律鑄問道:“那哈布日處當如何行事?父親大人臨去之時交代諸多事宜,可此時小弟哪裡走得開?”

耶律鑄沉吟半晌,說道:“不妨事,當下哈布日同樣需守孝三年,特木爾已去其身邊陪伴,待守孝完畢以後,愚兄再從長計議。”

耶律齊點點頭,周伯通有些好奇:“那哈布日是何人?”見耶律兄弟倆並未答話,也就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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