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入何逸之一行人眼簾的是數不盡的捧頭人,每一個都極其的恐怖,阮阮被商蒙已經被嚇得全身顫抖,雲沁雖說好一點兒,但也沒有好到哪裡去,易秀、羅皓宇夜十七也被嚇的面色慘白,何逸之心中也是極其震驚,但還能保持一點兒思考,實在是這捧頭人過於恐怖了。

只見這些捧頭人將他們圍了起來,四面八方都是。仔細觀察,每一個行屍走肉的頭顱都被他們以一種近乎虔誠的姿態捧在雙手之中,宛如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

然而,這寶物卻透露出無盡的恐怖與不祥,脖頸的斷口處,黑色的血液如同暗夜的溪流,緩緩滲出,沿著他們沾滿泥土與血跡的手指蜿蜒而下,直至手臂彎曲之處,最終滴落在乾涸的地面上。

這些血液一接觸空氣,便化作絲絲縷縷的黑色霧氣,宛如冤魂的輕嘆,嫋嫋升起,融入那壓抑而沉悶的夜色之中,為這片土地平添了幾分詭異的色彩。

但是頭顱的脖頸,卻奇蹟般地滲出了鮮紅色的血液,鮮豔得彷彿這些頭顱才剛剛被無情地砍下。

血液沿著脖頸的紋路汩汩流淌,滲透進他們破舊不堪的衣物之內,卻神奇地沒有滴落一滴於地,彷彿被某種不可見的力量所牽引,消失在了未知的深淵。這一紅一黑,生與死的對比,讓整個場景顯得更加恐怖與荒誕。

身體乾癟而蒼白,沒有一絲血色,面板緊貼著骨架,宛如陳年腐屍,散發著令人作嘔的惡臭;那些被捧在手中的頭顱,卻彷彿剛剛從鮮活的生命體中分離出來,面色紅潤,只是緊閉的雙眼透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絕望與恐懼。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行屍走肉的頭顱無一不面向何逸之一行人,彷彿他們雖已失去生命,但意識仍在這最後的瞬間,集中在了他們這些不速之客身上,場面之詭異,足以讓最勇敢的心也為之顫抖。

恐怖的死亡籠罩這何逸之一行人,每一個細節都透露著驚悚與不安,彷彿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靜止,只留下那無聲的哀嚎與永不消散的恐懼,在空氣中久久迴盪。

夜十七給其他人傳音道:“現……,現在怎麼辦,他們很可能已經發現我們,不然不會將我們圍著的!”

“你們先不要動,他們把我們圍起來,或許還有別的用意,你們先待在原地,我先去前面探探!”何逸之說完後,其他人還想勸說,但又沒有更好的辦法,只有阮阮和雲沁給何逸之傳音,讓他小心一點兒。

何逸之施展凌虛游龍步,瞬間出現在了包圍他們捧頭人的第10圈。阮阮一臉擔心的看著何逸之,但也沒有任何辦法。

包圍何逸之他們的捧頭人是一圈一圈的,但不知道有多少圈。何逸之瞬間又出現在了第20圈,這時候一個瘦弱得彷彿能被一陣強風捲走的小姑娘,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何逸之對面,他們相距約不到10步的距離,二人就在這樣面對面站著。

她雙手小心翼翼地捧著一顆頭顱,容顏絕美,雙眼緊閉,長長的睫毛覆蓋著眼簾,彷彿是在做一個永遠不會醒來的噩夢。

小姑娘的身體在夜風中輕輕搖晃,就像是一根隨時可能折斷的蘆葦;身上的衣物破舊不堪,滿是補丁與汙漬,裸露在外的面板佈滿了傷痕與汙垢,有些地方甚至已經潰爛,散發出陣陣惡臭。

突然,那雙緊閉的眼睛猛地睜開,瞳孔中閃爍著一種不屬於這個世界的詭異光芒,宛如兩團燃燒的火焰,在黑暗中跳躍著,釋放出令人心悸的寒意;眼神空洞而深邃,彷彿能穿透人的靈魂,直視人心底最深處的恐懼與絕望。

她盯著何逸之,聲音低沉而沙啞,彷彿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帶著一種無法言喻的淒涼與絕望:“公子,我們不想與你們為敵,但此路不通,你們還是退回去吧!”

聲音在暗紅色的天空中迴盪,宛如一陣淒厲的哭喊,讓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