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冥微微眯起雙眼,看著前方依舊喧鬧不休的人群,心中升起一股無奈與焦躁。

他抬起手臂,黑色的臂鎧發出低沉的嗡鳴聲,一根漆黑的線瞬間射出,宛如疾風般纏繞在競技場上方裸露的鋼筋上。

他雙腳用力一蹬,身體如離弦之箭般直衝而上,穩穩地落在鋼筋交錯的高處。

站在高處,雲冥目光掃過下方不斷擠向競技場入口的群眾,眉頭深鎖。

他知道,零災的事情絕不能在此公開,便拋開真相,選擇了一個更容易被接受的說法。

他深吸一口氣,凝聲大喊:

“所有人聽著!競技場有炸彈!立刻撤離!”

他的話如同一塊石頭投進了平靜的湖面,迅速掀起了波瀾。

“炸彈?開什麼玩笑!”

“張家會讓這種事發生?你別嚇唬人了!”

“異通教的人都被清剿了,哪裡來的威脅?”

“可是……空氣裡好像真的有點火藥味?”

“別鬧了,這是禮花的味道!這種破場面,張家要搞炸彈也不會挑今天吧?”

“這人誰啊,突然跑上去大喊大叫,瘋了吧!”

人群議論紛紛,有的憤怒,有的懷疑,有的甚至一臉嘲笑,絲毫沒有撤離的意圖。

有人甚至開始向入口擠得更用力了,似乎不想錯過任何可能的“決勝之戰”。

站在高處的雲冥,看到下方嘈雜的場景,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右手握緊了霧軒刃。

他知道,僅靠言語根本無法讓這些人相信危險的存在。

“既然不走,那我就逼你們走。”

雲冥目光一沉,低聲說道。

他將手中的霧軒刃高高舉起,黑霧隨著刀鋒的動作從刃上激盪而出,宛如潮水般奔湧。

他雙手用力,將長刃直直刺入腳下的鋼筋混凝土之中。

“嗤——”

鋒利的刀鋒插入地面,如同切入豆腐般毫無阻礙,黑霧瞬間沿著裂縫四散開來。

漆黑如墨的霧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蔓延,很快便覆蓋了競技場的入口區域。

“這是什麼東西!?”

“看不見了!黑霧怎麼這麼濃!”

“往後退!快退!”

想要強行進入競技場的人被撲面而來的黑霧逼得連連後退,有些人甚至直接摔倒在地,慌忙向更遠的地方爬去。

入口處原本擁擠的人流頃刻間被清空,濃郁的黑霧如同一道屏障,將競技場隔離得嚴嚴實實。

“是他!我見過他!”

人群中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那個用黑霧的選手,就是他!”

“黑霧?你說的是那個人?”

“是他把競技場搞成這樣?”

人群的聲音逐漸變得敵意四起,不少人眼中充滿了疑惑與不信任。

他們對雲冥的能力顯然有所耳聞,但卻沒有絲毫感激,反而將競技場的混亂怪罪到他的頭上。

雲冥站在高處,默默聽著下方的喧鬧,心中卻沒有一絲動搖。

他的目光掃過那濃濃的黑霧屏障,低聲自語道:

“這個距離沒有什麼實際作用啊……”

就在此刻,雲冥身後傳來清晰的鼓掌聲。

一名男子輕巧地跳上鋼筋交錯的高處,動作穩健如履平地。

他一頭精幹的短髮,身材修長,身著整潔的燕尾服。

鼻樑上的眼鏡在陽光下反射出寒光,透著幾分銳利和從容。

他微微推了推鏡框,禮貌地向雲冥深深鞠了一躬,語氣不卑不亢地說道:

“閣下就是雲冥先生吧?在下張家管家,張延昭,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