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冥穿過宿舍樓,繞過樓後的涼亭,目光最終落在那面被破壞的牆上。

曾經凌亂的廢墟已被清理乾淨,警戒線被重新立起,黃色的警示標誌在寒風中微微搖曳。

兩名零號衛全副武裝地站在那裡,目光警惕,警戒線內散發著微弱的能量波動,似乎隱隱有一種奇怪的壓迫感。

“什麼人!這裡是封鎖區域,禁止靠近!”

其中一名零號衛最先注意到雲冥,迅速將封鎖槍抬起,聲音冰冷而帶著一絲緊張。

另一人也警惕地看向他,手指已搭上了武器的扳機,顯然做好了隨時攻擊的準備。

面對這樣的敵意,月璃皺眉,眼神瞬間變得冰冷。

她一個跨步擋在雲冥身前,纖細的手指握住鐮刀長柄,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感。

鐮刀的鋒刃在微光下泛著寒意,隱約有黑霧從刀鋒纏繞而上。

“放肆。”

月璃聲音低沉而危險,宛如寒冬裡刺骨的冷風,她的腳步緩緩向兩人逼近,殺氣逐漸濃烈,空氣中像是瀰漫著一股肅殺的氣息。

站崗的兩名零號衛後退了一步,臉色明顯變了,但仍強撐著站定,手中武器微微顫抖,顯然被月璃的氣場壓制得不輕。

然而,就在月璃準備再進一步時,一隻手從後方輕輕拉住了她的手腕。

雲冥站在她身後,目光溫和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堅毅。

他輕輕搖了搖頭:

“月璃,不必如此。”

月璃聞言愣了一瞬,雖有些不情願,但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將鐮刀的長柄收回,冷冷地瞥了站崗的兩人一眼,退回了雲冥身旁。

雲冥看著兩名警戒的零號衛,語氣平靜卻不失威嚴:

“兩位是張家派來的人嗎?”

他聲音雖不大,但卻像是有種穿透人心的力量,讓兩人心中一震。

對視片刻後,其中一名零號衛稍稍放下槍,但手指仍然緊緊扣在扳機上,警惕地問道:

“你又是誰?這裡不是隨便能進的地方。”

雲冥面色平靜,聲音不疾不徐:

“這附近即將發生襲擊,我是張家派來協助你們的。”

他有意避開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心裡清楚張家很可能已經因玄霜的事件對自己下了通緝令。

如果坦白身份,眼前的兩人十有八九會立刻對他動手。

聽到雲冥的話,兩名零號衛愣了一瞬,彼此交換了一個眼神,顯然對他的話抱有懷疑。

畢竟張家的命令從未提到有人會來支援。

“等一下,我問問上級。”

其中一人謹慎地開口,然後迅速轉身,走到牆後的通訊裝置旁撥通了張家的聯絡線。

雲冥目送他離開,心中一沉。

他清楚,自己能拖延的時間不多了。一旦對方核實,他的謊言會立刻被揭穿。

站在他身旁的月璃也察覺到氣氛的變化,她偏過頭看向雲冥。

只見他微微點頭,用眼神示意她動手。

月璃會意,表面上依舊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似乎正悠閒地觀賞牆邊長出的植物,腳步卻悄無聲息地向另一名零號衛靠近。

那名零號衛沒有察覺異常,視線始終警惕地盯著雲冥,手指更是死死扣在扳機上,彷彿下一秒就會開火。

然而,他的警覺並沒有持續太久。

“動手!”

雲冥低聲喝道。

月璃的動作快如閃電。

她猛地跨步逼近,鐮刀在她手中劃出一道流暢的弧線,寒光直逼零號衛的脖頸。

與此同時,雲冥也喚出了霧軒刃,黑霧凝聚成實質的長刃,反射著微弱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