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他在裡面待了很久,原本一切都很好,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他被迷了心智,突然他的手出現極其強烈的灼燒感,劇烈的疼痛讓他清醒過來,他發現他離巨石只有二十米遠了。

這一次清醒之後,他一直等到灼燒感徹底退去後,才轉身往外走去,沒有像前兩次那樣一邊在腦中掙扎著一邊狼狽不堪地往外跑,而是全程保持著清醒走了出來。

第三次,他沒再急於求成,而且老老實實的按照計劃一次前進兩米,確定自己不會被力量激起心中任何波瀾後才再往前走兩米。

直到他走完全部路程,直面巨石。

之後,他便在山洞裡住了下來。

冬天過去,他的存在感開始變弱,也不如冬天時那麼頻繁地給他傳達情緒。

思索了幾天,他忍不住詢問,“你怎麼了?”

祂只是傳來了疲憊想要沉睡的情緒。

“這樣啊……那這裡不就真的只剩下我一個人了?”他輕聲說著,“我能出去嗎?我可能有很重要的人要去找,有很重要的事要去做。”

祂久久沒有傳來情緒,也不知道是答沒答應。

他不知道的是,在他說完這句話後,祂又陷入了無語中……

這麼好的機會……真的不試著去偷一下力量嗎?

獸人坐在山洞旁邊的一塊石頭上,仍舊等著祂的回答。

過了許久,祂的情緒才再次傳來。

可以給他力量。

獸人盤坐在石頭上撐著下巴,淡笑著拒絕,“我會自己達到那個程度的,而不是直接……嗯……直接拿別人的力量。”

他看向山洞的方向,繼續說道,“那塊石頭也會成為一個生命吧,如果因為我拿走他的力量,讓他缺少了什麼而無法成為一個真正的生命的話,那我的罪過就大了。”

祂再次消失了。

直到第二天,獸人簡單的收拾好了東西,準備再次嘗試離開這裡時,祂才出現。

“他永遠無法成為一個真正的生命了,他的一部分力量早就被偷走了。”

祂第一次傳達出這麼清晰的意識,這麼有邏輯的話語。

像是一瞬間成熟了很多,不再是之前那種懵懂純真的模樣。

“啊?”獸人一愣,問道,“你都不能拿回來嗎?”

祂沒有回答,只不過獸人卻感覺有一股看不見的能量圍繞在自己周圍,他驚疑不定地看著眼前的場景不斷變化,隨後便又眼前一黑直接昏迷了過去。

森林裡,一個年輕的黑豹獸人拖著一隻大型野獸與族人匯合,領頭的老虎獸人看著他笑著說道,“玄,厲害啊,又抓了一隻大型野獸,這才多久啊,我們部落今年不會捱餓了。”

黑豹獸人將口中的野獸放下,然後眯著眼睛趴下。

已經是今年最後一批秋獵了,抓到了足夠的食物之後,眾人開始返回部落。

當部落出現在黑豹獸人的視線中時,他整個人都微微一愣。

明明是極其熟悉的部落,卻讓他感覺以他現在這個年紀來算,部落應該已經不是這樣了。

他歪著頭想了很久,直到族人拍他才回過神來,隨後他甩甩頭把那些奇怪的想法丟出腦袋,這就是他的部落啊生活了二十五年部落。

和婪一起把事情都安排好之後,玄下意識抬腳朝著部落一個偏僻的方向走去,剛走沒一會兒他腳步一頓,再次轉了個方向,朝著新方向走來二十來分鐘才回到自己家。

將家裡收拾到一半的時候,他才猛地想起從回來的時候就一直沒見到父獸。

想到父獸,他臉色猛地一白像是受到了極大打擊一般。

他跌跌撞撞的尋著記憶朝著父獸現在可能所在的地方跑去,穿過一片樹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