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像彈得到處都是的黏液以外,我們實在是想不到那些黏液究竟是來自什麼生物,符合能留下那些黏液特徵的生物卻註定不可能有那樣的破壞力,想必是和異常生物有關。

在那個被滅的村子裡,你是近期住過那裡且唯一一個僥倖逃生的人,而且村子被滅的事情就發生在你走後的第二晚,我們很難不對你多想。”

方木捏緊了拳頭,指頭關節被捏的發白,只聽安芳低聲說道:“你知道嗎,就在前幾天,我們總算是找到了村民,但他們成了被消化了一半的食物殘渣,血肉模湖又噁心發臭的被吐在村外附近的一座山的山陰之處,那個場面……你不會想象得到的。”

聞言,方木開始搖頭,不知是在說他不信這件事,還是在否認安芳說他想象不到那副觸目驚心的慘狀。

方木當然可以信,也能想象得到那可怕的景象,想必等那些黏液揮發,屍山血海化為了森森白骨,那就和噥山山洞裡的“白骨之地”是一模一樣的。

方木抬眼看著二人,紅紅的眼睛裡顯露出強烈的怒意,可他本人卻冷靜的說:“是蛙人乾的,蟾蛙神的子嗣。”

“蛙人,蟾蛙神。”安芳點點頭,身旁的男同伴將方木所言記錄下來,她看了眼記錄紙,然後接著詢問,“它們是什麼?”

“你應該清楚,你們應該都很清楚。”方木看著對方,認真道,“蟾蛙神是一些人信仰的圖騰,可它辜負了人類對它的信任。”

“好的,第二個問題。”安芳看出方木似乎在壓抑怒火,極力保持理智冷靜,她也加快了詢問的節奏,“是否你所為,是否與你有關?”

“不是我做的,但確實應該與我有關。”方木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受到了蟾蛙神的詛咒,她們希望能找到我,然後希望我死。”

安芳詫異方木竟能一下回答的這麼快:“所以說,你得罪了蟾蛙神,村子又受到了你的牽連。”

方木有些無顏面對周圍審視的目光,他閉上眼低下了頭,默默點了點頭。

沉默半響,方木又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又補充說道:“還有,他們除了找我以外,還可能再找別的東西,一副釘錘,沉在林家村外邊的一條小河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