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的不明液體。

鬱憐雲三人心頭湧出一片寒意,誰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殺死了這位可憐的玄秘探,又是如何讓他死的這樣不明不白,完全無藥可救。

他們唯一能猜到的就是,在接下來的路上,他們要保持冷靜,要互相注意彼此的神態和動作,所有人都不要被周圍駭人的環境影響到理智,在發現有人的行為舉止出現奇怪的變化後,尤其是自殘的行為時,他們一定要相互提醒並制止對方。

否則,那個屍體迅速潰爛的隊友就是他們可以預見的相同結果。

他們就這樣走著走著,步入黑暗,穿過狹長的隧道,再出來時,他們三人之中便又少了一位,只剩下商維和鬱憐雲如同行屍走肉般前進著。

呃——

忽然間,鬱憐雲聽見了一聲熟悉且怪異的低沉嘶叫,大腦頓時清醒過來,她停下了腳步,而商維面色慘白,張著大嘴,以扭曲怪異的姿態走著,他每走一步彷彿都要把他的骨骼從關節上掰扯下來。

“我這是走到哪裡了,不應該跟著氣流的來向走嗎?”鬱憐雲大腦一片清明,看著昏暗遍佈扭曲怪異線條的地下的,冷汗如潮水般從體內發散出來,再次打溼了全身。

她連忙上前一步拉住了正陷入未知幻覺中的商維,不知扇了對方多少個巴掌,才終於勉強將商維喚醒。

商維頂著面無血色的面龐,眼神驚魂未定的看著鬱憐雲:“我……我這是怎麼了?”

“快醒醒,我們剛才差點都瘋了。”鬱憐雲說道。

“看出來了,你的表情……”商維吞嚥口水,有些恐懼的看著鬱憐雲此時猙獰到有些變形的笑臉。

對此毫無察覺的鬱憐雲此刻才一摸自己的臉才終於發現自己的失控,她努力揉弄、拍打著臉部的肌肉,讓它們重新放鬆下來,最後歸為平整。

鬱憐雲揉著酸澀的面龐,有些面癱的說:“我想我們已經不會再被魚人追了。”

“是啊……就算是那些瘋狂的魚人,在走進這樣的地方之後,恐怕也不一定能像我們這樣保持理智吧。”商維說道,他咳嗽一聲,鼻子忽然噴射出一道激烈而誇張的鮮血,連忙捂住了噴湧血流的鼻孔。

“堅持住啊。”鬱憐雲看到商維身體的異變,她也只能如此無力的鼓勵著對方。

好在商維最後成功止住了鼻血,雖然代價是變得有些虛弱。

“我的體力藥劑勻給你一點吧,多少能讓你再堅持一段時間。”鬱憐雲將自己隨身攜帶的幾支體力藥劑幾乎都拿給了商維。

商維神情恍忽的接過,喝了兩瓶藥劑以後,稍稍容光煥發般,恢復了一些神智和體力。

他們繼續行走在廣闊的地下空層之中,周圍可怕扭曲的怪異線條已經嚴重影響了兩人的認知,他們甚至開始有些分辨不清他們前進的路究竟在不在正確的道路上,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在走還是在爬,他們只知道他們必須要一直走下去,直到找到出去的路。

“那裡是……光……”不知走了多久,鬱憐雲好像看到前方出現了璀璨的光,她頓時興奮起來,搖晃著身體快達到極限的商維的手臂。

商維搖頭晃腦,兩眼昏花,他沒有回應鬱憐雲任何話,只是默默的跟在鬱憐雲身後走了幾步,隨後便忽然間翻倒在地,跌入線條之間的夾縫之中,被夾縫所吞噬。

鬱憐雲看到這一幕,眼中的悲傷沒有持續太久,她只是咬著牙,低頭繼續走,一步步邁向盡頭的光明。

她笑著伸手觸碰光明,卻入手一陣溼潤陰冷,在一波接著一波的沖刷著她的指尖。

“光摸上去,原來是這樣子的感覺嗎?”鬱憐雲茫然想到,自己也向身前一倒。

冬!

大腦如遭重擊一般,鬱憐雲勐然驚醒,想要呼吸卻感到口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