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口水和牙齒讓整根菸都無法再正常使用,他才會浪費的把菸頭撕碎然後將它們扔進垃圾桶裡,接著又從煙盒裡那出新的一支菸,週而復始。

“何隊。”身穿一襲黑色風衣的英氣女子從他的身後叫道。

聞聲,何家安微微側過臉來,看了眼向他走來的女子,笑著叫出了對方的名字:“鬱憐雲大隊長,怎麼又有空來看我?”

兩年時光並沒有在鬱憐雲的容貌上留下歲月的痕跡,她還彷彿變得更加年輕了,只是眼神變得凌厲了許多,她笑著雙手插兜,坐到了何家安旁邊,道:“剛好出任務來到這裡,順道過來看看你。”

說著,鬱憐雲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包新的煙,從煙盒的精緻包裝與標識的“特供”二字,即便是並非菸民的外行人也能看出這盒香菸的不凡,更遑論何家安這個“嗜”煙如命的傢伙了。

何家安頓時兩眼一亮,驚喜道:“臥槽,小鬱你可以啊,哪弄來的?給我的?”

“從朋友那順的,知道你喜歡,一直給你留著,正好現在有空來看一下你,順便給你拿過來了。”鬱憐雲笑道。

何家安頓時大笑著奪過香菸,然後寶貝似的端詳著他,隔塑膠包裝勐嗅,彷彿能聞到裡面的味道。

“嘖嘖,不過給我還真是有點浪費了。”何家安舔舔嘴唇,說道,把新香菸貼身放在衣服的口袋裡。

鬱憐雲輕笑著搖搖頭,然後看著不遠處的涼亭,問:“最近恢復的怎麼樣?”

“老樣子唄。”何家安語氣如常,似是有些滿不在乎的樣子,咬著菸嘴說道。

“還是會看到幻覺,還有眼睛?”

“與其說是幻覺……倒不如說是視覺共享更貼切一些吧,和某個巨大的傢伙一起……”何家安撓撓發出冷汗的光頭,努力用輕鬆的口吻掩飾著他眼中的懼意,他點了點自己的腦袋,“看過那本書以後,腦子就發生了不可逆轉的生理性病變,有時候分不清是人還是怪物,偶爾還能幻視另一個維度的景象。”

鬱憐雲聽著有些不是滋味,出言安慰道:“活著就好,反正也不用再去打生打死了。”

“確實,每月還有一筆不小的補貼。”何家安笑了一下,隨後問到,“那本沙之書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嗎?”

“已經確認是神秘消失了。”鬱憐雲搖搖頭,“這兩年來一直都有在追查,可惜沒有再聽說過它的訊息。”

“那個尼姑呢?”

“到現在也找不到。”

“嗯,那或許是她拿走了也說不定。”

“最好如此吧,總比落在其他人手裡好。”

何家安失笑,旋即反詢問起鬱憐雲最近的情況:“倒是你現在怎麼樣?”

“我現在手上的任務可沒一個不棘手的。”鬱憐雲揉捏著自己的眉心,嘆氣道,“這次的目標是一個大學生……”

魔都街頭,小雨淅淅瀝瀝……

一個身穿旗袍的貌美女子踱步在幾個世紀前就存在的小巷裡,搖曳著款款身子像是落在葉片上總是不肯熘走的雨滴,撩人而俏皮。

在她的身後,一個面相中正的男人同步著她的步伐,走在她的身後為其撐開一支黑色的雨傘,為她遮風擋雨。

路過一座雨巷,旗袍女子突然停下了腳步,她聽見了細弱的悲鳴,緩步走到了垃圾桶旁的廢棄紙箱邊,伸出玉指輕輕撥開散發酸臭味的粉紅布匹。

看著正躺在箱子之中,心口被插上一根牙籤的狸花貓,旗袍女子倏然揚起魅惑的紅唇,笑道:“怎麼辦?我突然餓了。”

“昨天你才剛吃過,趙小姐。”正為她打傘的男人有些無奈的說道,“而且,你得搞清楚形勢好伐,我現在才算是你的主人來著。”

趙小姐輕笑一聲,手指輕輕撫摸過奄奄一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