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危承業就像進入了一種機械的狀態,只要生命不息,就不受任何影響的持續吟唱。

天邊的血月也為之動搖了,它吞噬萬物的速度加快了,就好像一個餓瘋了的、貪婪的但又想逃命的亡命之徒,它想最後再吃一大口食物就立即離去。

可一念之差造就的結果卻是可以預見的,那天邊的紅月忽然抖了一下,緊接著天空連線著地下的一切景物都出現了不正常的抖動異常,從波浪轉變成幅度更大的起伏波紋,最後扭曲到抽象,所有的一切都變得虛幻而不真實。

怪鳥也陷入了這陣現實扭曲的波盪之中,唯有陷入無意識狀態的危承業好像獨立於這災難之外,平靜安詳的持續誦唸。

怪鳥意識到自己無法逃離那未知存在的引力,它不甘心就如此消失,在身形完全隨時空一起扭曲混沌之際,它還是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傷害到了危承業的腦袋,從對方本就受傷的地方再次重創了對方一次。

危承業應聲而倒,而血月和怪鳥也同時消失了,此外,還帶走了這片荒廢村莊的生機與色彩,現場一片黑暗,唯獨危承業這樣的異彩倒在黑色焦化的土地上。

在這之後,不知過了多久,危承業的父親和搜救隊趕到了這裡,震驚於此地奇異的景象,為這毫無生機的黑暗土地感到深深地不可思議,這世界上怎麼會有這樣的地方?

危承業被救下了,送醫搶救,最終性命無憂,但神經中樞受到了極大的損傷,出了丟失記憶外,他會逐漸呈現出類似漸凍症的狀態,慢慢失去對四肢的掌控能力,到後面甚至連面部都無法動作,徹底癱瘓,但當然,可能在這之前,他會先失去了對肺部的控制能力,“忘記”瞭如何呼吸,死於窒息。

等到危承業再甦醒時,他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如何從那村子裡活著走出來的。

“你外公外婆所住的村子,其實早在十年前就神秘廢棄了,村子裡的人都莫名其妙消失不見,相當古怪的是,那座村子並不與世隔絕,可卻沒有多少人聽說過那座村子,聽說過住在那裡的人,你所遇到的都是幻覺。”當年危承業第一次接觸到玄密組,那個玄秘探如此詢問道,“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記得那個地方,又能獨自走到那片土地的嗎?”

危承業想了想,說道:“大概是住在那裡的怪物用意念指引的我,至於為何只迫害我的原因,我想大概是我的母親曾放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