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總督,平叛的事讓手下人去幹,你安心的留在總督府待旨吧”

“殿下,殿下,下官可是一州總督,你不能干涉地方政務”

包不同聽到大皇子玄尚仁的語氣,基本能確定,一定會被參奏一本,他不能坐以待斃,需要親自去將功贖罪。

“既然知道是一州總督,就應該鎮守總督府,指揮雲州政務,小小一個縣城的治安,總督親去,豈不是讓人笑話?”

大皇子居高臨下的強勢態度,讓雲州總督包不同無法反駁,也沒理由反駁。

“殿下,下官想親辦,儘快處理好地方治安”

“不必了,如果你想當縣令,本王會湊請父皇,準了你的請,堂堂總督,就該總覽全域性,配合本王處理好雲州賑災事宜”

大皇子不給包不同任何反駁的機會,處處佔據大義和道理,於情於理都佔了上風,

“那,那下官去安排”

“包大人,記得留下一百親兵護衛總督府,其餘將士盡去平息民怨”

包不同滿肚子的憋屈,這麼大的一個把柄就白白的落到了大皇子玄尚仁的手中,如今自己被拿捏的毫無辦法,

“殿下放心,下官一定安排妥當”

玄尚仁端起茶杯喝茶,包不同悶悶不樂的離去。

“包二,帶一千親兵,極速趕往雲夢縣,亂民可控可殺,抓帶頭鬧事的,平息民怨,”

“大人,若他們反了,怎麼辦?”

“真要是反了,那就絞殺當地士紳豪強,米糧商戶,平民憤,安撫百姓,既往不咎,你可懂了?”

“大人英明,我這就連夜動身趕往雲夢縣”

“包二,你跟我多久了?”

“大人,有十來年了,”

“我待你如何?”

“大人對包二全家老小,恩同再造,小人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包不同拍拍包二的肩膀,平和的說,

“你我兄弟相互扶持十幾年,你是我最信任的親信,放心去辦差事,事成後好好的回來享福”

包二感動的熱淚盈眶,雙手抱拳作揖,將身家性命全部都交到了包不同手裡,

“願為大人鞍前馬後,”

“嗯,去吧,等你回來喝慶功酒”

“得令”

包二快馬揚鞭,帶領近千人騎兵絕塵而去,包不同目送馬隊遠去,直到看不見了蹤影。

天亮之時,兩匹快馬衝出了雲州城,前者是官驛,六百里加急寄遞,送大皇子彈劾雲州總督包不同的奏章,

罪名,身為總督,翫忽職守,欺上瞞下,操弄權術,視朝廷法度不顧,結黨營私,設雲州上下官員為私奴,不臣之心昭然若揭,放任下屬官員壓榨百姓,致使雲夢縣百姓譁變。

另一匹快馬,黑衣便裝,帶著包不同的迷信,直奔京城包家。

兩匹快馬,目的地都是京城,錯開一刻相繼離去,所傳遞的都是雲州的訊息。

玄天城,二皇子玄尚義府中,鬱良急急慌慌的跑進來,沿路還撞翻了兩名下人丫鬟。

“殿下,殿下雲州急信”

“慌慌張張的出啥大事?”

“探子來報,雲州雲夢縣百姓譁變,搶掠士紳豪強,富戶糧商,縣令及部分差役被打殺”

二皇子聽聞後,猛然起身,地上來回走了幾趟,突然轉身發問,

“老大那邊如何反應?雲州總督是老三家的人,又是如何反應?”

鬱良擦把額頭的汗,氣喘吁吁的說,

“目前只知道,大皇子訓斥了包不同,包不同下令軍隊到雲夢縣平叛”

“好,好,黃泥落褲襠,不是屎也是了,老大,老三不論勝敗,總會勢如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