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東苑裡無人踏足。

蘇梨慵懶的伸了伸懶腰,願主動踏出東苑。

大廚房裡熱火朝天的景象已過,只剩下人們收拾著殘羹冷飯,三個爐子煲著湯藥。

她一眼搭上桌上的白蘿蔔,心底劃過笑意,那丫頭最喜歡吃白蘿蔔,正好拿它來釣她。

負責大廚房的阿福見蘇梨拿起桌子上的白蘿蔔,眼中劃過輕蔑,裝作驚訝:“呀!都怪小的眼拙一時沒發現廚房裡來了生人。”

又凝目不客氣的打量蘇梨,“小姐好生眼熟,難不成便是突然來府的表小姐?”

蘇梨抬眼看了一下他,未語。

阿福見她不理,眼中的不屑更多,懶得再和她多廢話,“表小姐來晚了,飯菜已光,還請表小姐靜等晚上吧。”

蘇梨開口:“晚上?”

阿福掀開藥蓋攪了攪,“若表小姐等不到也可食桌案旁的飯菜。”

蘇梨轉頭看去,下人正在往桌旁的泔水桶裡倒著吃剩的飯菜,其中一個嬤嬤挑釁的端著飯菜朝她託舉兩下,在將盤中的剩菜倒進泔水桶。

並說:“哎呀表小姐真不好意思,奴婢年歲已大這手啊一時不穩,怎麼就將最後的冷飯給倒了呢!”

一旁的下人們捂嘴偷笑,指縫流露出來的笑聲刺耳。

春嬤嬤又道:“表小姐怕是不知,奴婢這手中的泔水桶是用來餵豬的,若表小姐不嫌,奴婢想那些蠢豬也願分表小姐一些,只是……”

她故意頓了頓,“只是就怕那些蠢豬吃不飽會哼唧,那便會討人厭煩。”

蘇梨目光掃過嘲笑她的下人,最後定格在房樑上,還有地能做飯,實屬不該。

阿福見她不語雙眼還亂轉,不由得冷哼一聲,端起湯藥轉身就走。

下馬威在此刻給的足足。

眼看阿福帶著得意即將邁過門檻,可他卻在得意中不看門檻。

只聽哐當伴隨著瓷片摔落的脆聲和痛喊大叫響徹此地。

阿福一張臉紮在摔碎的瓷片上,一雙眼被豎立的瓷片扎透,瞬間鮮血直流,阿福尖叫伴隨腿腳抽搐幾下無了聲息。

目睹經過的下人們傻了眼。

連嘲諷蘇梨的嬤嬤都沒了聲音。

蘇梨見狀嘆息的搖了搖頭,“這麼大的人了連門檻都邁不過,真是可憐吶!”

她眼神掃過春嬤嬤,拿起桌上的白蘿蔔轉頭離開。

本來阿福的死是意外,但架不住下人們添油加醋。

阿福端的那碗藥的藥材可是蕭雲皓親自從深山中專為喬雨薇採來,意義太不同。

這件事便在添油加醋下到了楊若嫻面前,成了蘇梨不滿伙食,與阿福發生口角,一氣之下推了他。

當然,楊若嫻也不是個好糊弄的。

當家主母哪裡沒有眼線?

但這事還就成了下人們口中的樣子。

半個時辰後,楊若嫻帶人來到東苑興師問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