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不經意的掃過院門口,暗想頂事的長輩怎麼一個都不來?

眉頭微皺,目光落在蘇瑾年身上。

大哥也是長輩,他願把難解的問題拱手送給大哥,“二叔母和大哥商量吧,我那還有些要緊事需要處理,先走了。”

說完,蘇辰陽撒丫子就跑,宛如後面有厲鬼在追他。

蘇瑾年咬牙,這小子學精了!

敢賣大哥,給我等著!

獨留蘇瑾年,錢佳眼底閃過盡在掌握,她心底清楚蘇瑾年是個好說話且不會拒絕的人。

她不客氣的拿起六張皮毛最舒展、顏色最佳且清洗乾淨的狐皮,隨即不是詢問而是通知,“瑾年,這幾張給我吧!”

通知話出,錢佳抱著狐皮轉身就走,一點都沒有在多聊兩句的樣子。

蘇瑾年見她轉身就走,一向雲淡風輕的眸子生了氣意,往日裡不與她們母子計較,是田慧容時常教導一家人要和睦,不過一些身外之物何必要因此生了嫌隙,惹祖父和父親憂愁。

若是他自己的這個虧吃就吃了,可是蘇梨的東西不同!

“二叔母留步!”

錢佳聽到喊聲眼中出現不滿,心底唾罵:不識抬舉。

面上卻笑的和藹轉過身,表出一副為你著想的樣子說:“你這孩子也是孝順,我呀有這幾張便夠了,其餘的便送給你祖父和你母親吧,不必再惦記我們二房了。”

回到蘇府的蘇梨剛問到蘇瑾年在哪,還沒走上十步便聽到一句極其不要臉的說詞。

不用想便知,肯定和她的狐皮有關。

既然如此,豈能慣著她?

“錢夫人這話說的好沒有羞恥之心,狐皮主人說給你了麼?還幾張便夠了?你當是路邊白菜幫子隨你挑選呢!”

蘇梨諷刺地話傳入兩人耳中,錢佳臉色瞬變,心中生出‘死丫頭礙事’五字。

她厭惡蘇梨,甚至覺得自打她進府,二房便事事不順。

先是蘇宇軒被她咒的腿落了坡腳,再是蘇瑞峰對他們二房變得越來越疏遠,如今連蘇瑾年都在她的帶領下,都學會了不敬!

錢佳臉色落了下來,“梨兒這話說的未免太難聽了些,瑾年孝敬願多給我這叔母一些,怎地在梨兒口中便成了沒有羞恥之心了?”

又眼含深意,上下打量蘇梨,“瑾年和辰陽不愧是我蘇府自小教導起來的孩子,懂規矩會孝敬,哪像……哼……”錢佳住了嘴拿帕子掩在嘴角,還不忘嫌棄一眼。

她未說完的話中意思在場眾人心裡都跟明鏡似的。

包括一旁垂頭不語的下人們。

蘇梨沒接她這話,反而看向生怒要還嘴的蘇瑾年,“二舅回來沒?”

蘇瑾年被打斷還嘴,對它點點頭,“已經回來。”

倏然,她笑了,笑的真心真意真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