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志國將屋子徹底清掃完畢,看著整潔的房間,心中滿是成就感,便拍了拍手,打算去院子裡的水井打點水來洗淨抹布。四合院的水井是全院人生活用水的來源,井臺邊的石板被歲月打磨得光滑圓潤。王志國熟練地搖著轆轤,不一會兒就打上一桶水,倒入臉盆中,隨後蹲在一旁用力搓洗著抹布。隨著汙漬一點點褪去,抹布漸漸恢復了原本的顏色,王志國滿意地擰乾抹布,起身準備回屋。

當他走到前院,卻發現自家房門口站著一個陌生的中年婦女。王志國微微皺眉,走上前去問道:“你是誰呀?怎麼站在我家門口?”那中年婦女穿著一件洗得有些發白的棉襖,頭髮隨意地挽在腦後,眼神中透著幾分潑辣。她雙手抱胸,上下打量了王志國一番,反問道:“你又是誰呀?”王志國耐著性子說道:“我是新搬來的,就住在這裡,這事兒你明白了吧?”中年婦女一聽,眉毛一挑,提高了音量:“喲,新搬來的就了不起啊?咋滴,還不許人在這兒站會兒?”王志國趕忙解釋:“我沒那意思,只是突然看到家門口站著個陌生人,心裡有些不踏實罷了。”

中年婦女卻不依不饒,她覺得王志國這是在故意找茬,於是扯著嗓子喊了起來:“大家快來看看啊!這新來的欺負到老鄰居頭上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一邊喊還一邊用力拍打著大腿,引得周圍幾家住戶紛紛探出頭來瞧熱鬧。王志國見狀,著急地說道:“誰欺負你了?我不過是問一句,怎麼就成欺負人了?”然而,中年婦女根本不聽他的解釋,依舊在那裡哭鬧撒潑。

隨著賈張氏這一嗓子,四合院前、中、後院的住戶們都像被驚擾的蜂群一般,紛紛湧到前院來瞧熱鬧。眾人圍成一個半圓,將賈張氏和王志國圍在中間,臉上寫滿了無奈與好奇,嘴裡嘟囔著:“這賈張氏,今兒又鬧哪出啊?”

王志國見來了這麼多人,趕忙向大家解釋:“各位大媽、大爺,是這麼回事。我是今天剛搬到前院西廂房的住戶,剛打掃完衛生準備回家,就看見這位大媽站在我家門口。我就客氣地問了一句她是誰,有什麼事兒嗎?沒想到她就不樂意了,非說我欺負她,還在這兒哭鬧起來。大家評評理,我這麼做有什麼不對嗎?”王志國的聲音因為著急而微微顫抖,額頭上也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眾人聽了王志國的話,開始交頭接耳地議論起來。這時,閆埠貴的老婆楊瑞華站了出來,她穿著一件樸素的碎花棉襖,頭髮整齊地梳在腦後,說話時透著一股利落勁兒:“我知道,這位同志是新來的,而且是隔壁何冰帶著過來的。咱們都知道何冰是個怎樣的人,他為人正直、熱心腸,在咱們這片兒也是有口皆碑的。他帶過來的人,想必也差不了,所以大家就放心讓這位同志住這兒吧。”楊瑞華的話讓周圍的人紛紛點頭表示贊同。

賈張氏一聽這話,心裡雖然還是不痛快,但也知道自己再鬧下去也沒什麼好處,於是便停止了哭鬧,只是狠狠地瞪了王志國一眼,嘴裡小聲嘟囔著:“哼,走著瞧!”然後便撥開人群,氣呼呼地回屋去了。

這場風波暫時平息下來,眾人也漸漸散去。王志國望著大家離去的背影,心中滿是感慨。他知道,自己初來乍到,以後在這四合院的日子還長,難免會遇到各種人和事。

王志國站在原地,望著離去的人群,微微皺起眉頭,輕聲自語道:“哎呀,看來這四合院還真不一般啊,以後自己行事可得多多留意了。”他轉身看了看空蕩蕩的房間,心想這屋裡缺的東西還不少,便決定出門去置辦一番,好讓這屋子更像個家。

王志國仔細鎖好房門,快步離開了四合院。他先是來到雜貨店,精心挑選了鍋碗瓢盆、桌椅板凳等生活用品,又跑去商店買了厚實的被子和一些簡單的擺件。不一會兒,手裡就提滿了大包小包,他站在街邊,看著這堆得像小山似的物品,便去僱了一輛板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