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座繁華都市的角落裡,有一個略顯破舊的公交站。它位於一條偏僻的街道旁,周圍的路燈總是昏黃閃爍,彷彿隨時都會熄滅,給人一種陰森又落寞的感覺。

這個公交站平日裡客流量並不大,可每到深夜,就會傳出一些奇怪的傳聞。據說,總會有一個身著白衣的女子在那裡徘徊,她面容蒼白,眼神空洞,只要有人靠近,她就會幽幽地看向對方,隨後便會發生一些讓人毛骨悚然的事。

陳宇是個上夜班的計程車司機,每天深夜收車後,都會路過這個公交站回家。他向來是個不信邪的人,對於那些傳聞也只是當成別人閒來無事瞎編的故事聽聽而已。

那是一個格外寒冷的冬夜,寒風凜冽,吹得街道上的雜物四處亂飛。陳宇像往常一樣開著車往家趕,當經過那個公交站時,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這不看還好,一看之下,他的心臟猛地一緊,只見公交站的長椅上,真的坐著一個白衣女子。

女子穿著一身單薄的白色連衣裙,頭髮長長的,遮住了大半張臉,她靜靜地坐在那裡,彷彿感覺不到寒冷一般。陳宇心裡犯起了嘀咕,這麼冷的天,怎麼會有人穿成這樣坐在公交站呢?不過他還是安慰自己,說不定是遇到什麼難事了,一時半會兒沒地方去呢。

陳宇把車緩緩停在了路邊,搖下車窗,朝著女子喊道:“姑娘,這麼冷的天,你怎麼一個人在這兒啊?要不要我送你一程呀?”女子沒有回應,依舊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裡。陳宇又喊了幾聲,見對方毫無反應,便決定下車去看看。

他剛一下車,一股寒意就順著脊樑骨往上躥,這寒冷的程度可比在車上感受到的強烈多了。陳宇裹了裹自己的外套,朝著女子走去,邊走邊說:“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什麼麻煩了呀,你要是不說話,我可不好幫你啊。”

當他走到女子跟前時,女子緩緩抬起了頭,那張臉在昏黃的路燈下顯得格外慘白,毫無血色,眼睛裡空洞洞的,沒有一絲生氣。陳宇被這模樣嚇了一跳,但還是強裝鎮定地問:“你沒事吧?”

女子突然開口了,聲音輕飄飄的,彷彿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我在等車,我要回家。”陳宇愣了一下,說:“這大半夜的,哪還有公交車啊,你要去哪兒,我送你吧,我是計程車司機呢。”女子卻像是沒聽見他的話一樣,只是喃喃自語著:“我在等車,我要回家……”

陳宇心裡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覺得這女子不太對勁,便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可就在他轉身準備走的時候,發現周圍的環境好像變得不一樣了,原本熟悉的街道變得模糊不清,霧氣瀰漫開來,路燈的光也越發昏暗,只能照亮腳下很小的一塊地方。

陳宇有些慌了,他加快腳步往自己的車走去,可那車卻好像離他越來越遠,無論他怎麼跑,都始終夠不著。這時,身後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他回頭一看,那白衣女子正慢慢地朝他走來,腳步很輕,卻每一步都彷彿踩在陳宇的心尖上。

女子邊走邊說:“你別走啊,陪我一起等車,一起等車……”陳宇嚇得大喊起來:“你別過來,我不陪你等,我要回家!”可他的聲音在這詭異的氛圍裡顯得那麼無力,很快就被淹沒了。

隨著女子越走越近,陳宇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束縛住了一樣,動彈不得。女子走到他跟前,伸出冰冷的手,輕輕觸碰了一下他的臉,那觸感就像摸到了冰塊,陳宇的身體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

女子幽幽地說:“為什麼不陪我等車呢,我已經等了好久好久了,他們都不來接我,你也不陪我……”陳宇顫抖著說:“你到底是人是鬼啊,我和你無冤無仇,你放過我吧!”

女子卻只是悽然一笑,那笑容在這昏暗的環境裡顯得格外詭異,她說:“我回不了家了,我死在了去見他的路上,我的靈魂被困在了這裡,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