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乃是煉器師公會在天心城的駐點,其負責人的修為不過才開光期。

“沈長老,你怎麼受這麼重的傷?我現在就讓人送療傷丹藥過來。”

負責人看到沈青巖一副重傷的樣子,頓時面露驚色,連忙迎了上來,還想上前幫忙。

他得到訊息沈青巖被人偷襲,工會已經派人支援,卻不曾想沈青巖受傷竟然如此之重。

只是他剛一靠近,柳宴神色陡然一冷,渾身氣勢釋放而出,朝著此人籠罩而去。

同時冷聲道:“退後!馬上給我們準備房間,任何人不得打擾。”

來人被柳宴釋放的恐怖氣息一震,頓時面色蒼白,汗流浹背,不敢再有任何動作,看了一眼沈青巖,見其沒有任何反對,只得拱手應下:“是,前輩請跟我來。”

很快,昨天許聞幾人便被安置在一個院子裡,院子環境清幽,是個修養的好地方。

待其他人走後,柳宴這才看向沈青巖,語氣嚴肅的吩咐道:“你暫且留在這裡養傷,吳優之事我已經通知公會高層了。”

“身為天一神教之人蟄伏公會多年,必然圖謀不小,公會那邊會派人打探。”

說完,柳宴扭頭看向一旁的三人,眼中閃過思索之色,隨後開口:“你們兩個先呆在這裡,聯絡你們宗門的人來接吧。”

“許聞你跟我過來。”

柳宴丟下這麼一句話,轉身離去。

聞言,許聞心裡一沉,但還是給何襄二人一個放心的眼神,隨後在他們擔憂的目光中離去。

何襄二人就算再傻,此刻也大概能夠猜到,今天的事情與許聞有關係。

“師兄,我師傅他沒事吧?”何襄一臉擔心的問道。

望著許聞離去的背影,羅晨光眼中閃過一抹複雜之色,搖了搖頭。

“我也不知道,我先通知宗門來人吧,怎麼說許兄也是本屆煉器師大賽第一,按道理應當加入宗門。”

說著,羅成光取出一枚傳訊符,開始聯絡起來。

柳宴揹著手走在前面,許聞緊跟其後,心裡不知道想些什麼,二人很快來到一處角落,停下了腳步。

柳宴身形站定,袖袍一甩,頓時將此處遮蔽,讓人無法探查。

隨後這才看向許聞,目光中帶著一絲威嚴,語氣淡淡的說道:“師弟,今日之事你沒什麼想說的嗎?”

許聞聽到這話,心裡微微猶豫。

時空之匙關係重大,他肯定是不能交出去的,即便柳宴身為元嬰修士,也無法保證會不會見財起意。

可要是不說,當年神教追殺之事,只要稍微調查應該都能查到。

忽然間,許聞想到了白元。

對方消失數十年,柳宴依舊如此惦記他師父,還儲存著白元煉製的靈劍,可見其品行不錯。

否則白元也不會將其收為徒弟,悉心教導。

想到這裡,許聞當即不再猶豫,整理了一下腦海中的思緒,開口道:“今日之事是因我而起,我母親本是神教聖女,與我父親相愛之後,被神教追殺……”

大概將自己與神教的關係講述了一遍,至於時空之匙,許聞則是隱瞞了下來,改為在煉器塔內獲得了聖女令以至於身份暴露,遭到吳優襲擊。

因為在周芷口中,許聞得知當年其他宗門只知道神教至寶丟失,卻不知道至寶是什麼,而且他母親當年就已經失蹤。

即便是柳宴問起,他說被神教奪回,對方也無法證實。

當然如果柳宴不信,強行要動手的話,那就說明是他看錯人了。

聽完事情的前因後果,柳宴只是站在原地,眉頭微皺,沒有任何動作。

他這位小師弟的身份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複雜,既然是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