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包廂的路上,李曜給他介紹酒吧裡的一些構造。

“這個是吧檯,那個人是調酒師,把不同的酒、果汁、蛋清之類的混合……”

李曜說著突然停下腳步,對白夢粱道:“不要隨便喝別人遞給你的東西,不管是酒,是果汁或者是水。”

李曜晃晃手裡還剩兩口的酸奶,白夢粱有些不解地看過去。

李曜繼續道:“我給你點的酸奶,也是選的盒裝的,就像酒選擇成瓶的當面開,果汁要去吧檯看著現榨,都會更加穩妥一些,但即便是當面開啟的,如果離開了你的視線,也不可以再喝了。”

“在酒吧這種地方,如果被人下藥,都不會被人覺察,因為沒人知道你是單純的喝醉了還是被人迷暈了。”

白夢粱也明白了嚴重性,認真點頭,然後就被李曜捏了捏臉頰,笑著看他道:“當然最安全的辦法是不來,尤其是不可以揹著我偷偷來這些地方,明白嗎?”

白夢粱乖乖聽課,表示記住了,心道這有什麼好來的呢,到處都是來搶哥哥的……

李曜被他乖得心軟,他家小朋友似乎沒有什麼叛逆期,無論他提出多麼霸道多麼專制的要求,他都願意聽,甚至是甘之如飴。

沒有底線的信任和包容,彷彿在誘惑人越界一般。

李曜去吧檯幫白夢粱點了杯不加冰的鮮榨果汁帶走去包廂喝。

他今日說這些,並不是一時興起,而是因為吃到了前幾日的教訓。

李曜看了看白夢粱的表情,斟酌著提起了高考前夜的事。

前幾天考試時,他刻意迴避這事不提,擔心影響白夢粱,但有些事卻不得不教。

李曜帶著白夢粱走到路過的一扇門那裡,教他不能隨便給陌生人開門,然後演示如何透過貓眼看外面的人。

“怪我沒有告訴你這些,讓你受這種無妄之災。”李曜語氣裡帶了些心疼。

白夢粱見不得他責備自己,又不太會安慰人,只能雙手抓著李曜的手腕說“不怪哥哥”。

兩人到了包廂,趙棨臨和宋安已經開了幾瓶酒。

宋安別的不敢說,酒量相當可以,宋家人裡就沒有一個不能喝的,據說宋寧追到韓永清就是倆人拼酒,結果宋寧把人喝趴下了。

趙棨臨給李曜拿了個杯子,把桌子上的平板拿過來,讓他選酒。

趁李曜選酒,趙棨臨默默抬頭看了眼白夢粱,那會見他好像有些不高興,這麼一小會就被哄好了,果然曜哥哄人有一手。

李曜翻了翻酒水選單,怪不得趙棨臨推薦這邊,酒的確是很全,還有一些平時很難見到的好酒。

他直接下了一瓶上頭最貴的,反正這種場合他都直接買單。

沒辦法,這位爺打從出生以來缺什麼就是沒缺過錢。

老李家個頂個的能掙錢,然而就他一個能花錢,他爸媽都是農村出身,趕上了風口成了富一代,但也沒變成窮奢極欲的人,李鋒從小自律,物慾也不高。

往常也就他能折騰點,打人一拳都能賠個幾十萬。

老實了這一年多,再不出來消費消費李家的錢都要發黴了,對朋友他是向來不會吝嗇的,說冠冕堂皇點,就當給國家拉動gdp了。

幾個人喝了會,李曜怕白夢粱無聊,提議玩點遊戲。

李曜本來想玩“叫7”,結果被宋安嚴詞否掉了,大喊不能玩遊戲不能開掛。

開玩笑,玩這種數字遊戲,他喝斷片了,白夢粱那杯果汁都動不了一下。

李曜倒是不操心宋安喝不喝斷片,只是覺得一晚上小朋友都喝不上果汁怕是有點渴,便拿過桌子上的骰子盒,給白夢粱講怎麼玩。

玩骰子,簡單些的,就是猜大小,稍微複雜些,則是大話骰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