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運動會熱熱鬧鬧結束了,大家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一個問題:明天又上課了。

這週末本是小周,只放半天假,這回被徵用來辦運動會,這半天假期也沒了,直接無縫銜接。

嗨過頭的結果就是進入了倦怠期,門口站了兩分鐘的豐年無奈搖頭,十個崽子九個蔫,只有一個還在嗨。

沒錯,那特立獨行的一個,就是白夢粱。

出了個大風頭的某班級新晉小皇帝,似乎想把這兩天,因為李曜忙著比賽而欠下的悄悄話一次性補回來。

倆人非常有公德地沒有說話,而是拿草稿本傳當小紙條傳,靈動的表情同剛插班過來時判若兩人。

豐年溜溜達達走到後門,夜晚教室裡開著燈,裡面亮外面暗,從外往裡看很清晰。

豐年想看看這兩位究竟在研究些什麼,緩緩湊到玻璃前,定睛一看,接著眯了眯眼睛又仔細看了看,竟然……討論的數學題?

看這一來一往的,還是白夢粱在給李曜講題??

豐年望天想了想自己接手1班一年多以來和這位刺兒頭鬥智鬥勇的過程……

說好的油鹽不進寧折不彎對書過敏呢?

萬萬沒想到全班學習熱情最高漲的,居然是後門這兩位,豐年心情複雜地走進班裡,看著蔫噠噠的一班人,有一種詭異的幸災樂禍感。

你們也沒想到吧,你們的曜哥和白皇都開始學習了。

挺好,說不定月考能給這幫崽子們一個驚喜呢。

豐年拿黑板擦敲了敲講桌:“同學們,都累了是吧?那聽我講你們歇著,兩件事。”

“第一,運動會一等獎的獎金,雖然還沒發下來,但咱們先花著,集思廣益,每個人提個建議,寫在紙上,班長晚自習下課前收起來。”

“第二,”豐年露出一個和善的微笑,“友情提醒,週四週五——”

全班集體拖著長腔:“月——考——”

“啊——”

本就萎靡不振的氣氛死得更透了一些,但沒多久,便一個接一個地奇蹟復活拿出了書,還能離咋地,學唄。

翌日中午午休起來,李曜戳戳賴床的白夢粱讓他今天自己去教室,得到一聲迷迷糊糊的回應,接著喊上宋安:“跟我去趟門口。”

“好嘞。”宋安樂呵呵地穿上外套,瞟了趙棨臨一眼,那意思,曜哥帶我不帶你。

趙棨臨眼中帶了一絲笑,叫他快去,默默祝願他能笑到回教室。

校門口,宋安苦哈哈地拆著快遞,旁邊放了一地的快遞盒,李曜拿起他拆出來的各種文具和筆記本裝進早就準備好的袋子裡,旁邊已經丟了一地的快遞盒。

一中允許收快遞,但也有規定,快遞必須要在校門外拆開,門口保安檢查過後沒有什麼危險物品才能帶進校園。

“曜哥,真一個都不是給我的啊……”宋安拆完最後一個,蹲在地上控訴,可憐無助但因為太大隻所以看起來不怎麼弱小。

“要這要那,怎麼,打算叫爸爸?”李曜懟他。

不等宋安接茬,李曜把最後一件丟進手提袋裡,“算了吧,你想認我也不是很想要個大兒子。”

宋安怒而暴起,想要追上李曜給他一拳。

“哎哎哎,你,就你別跑,給地上垃圾收了啊。”校門口的保安急忙攔住宋安,這倒黴孩子,拆這一地垃圾居然就想跑。

任勞任怨又把自己拆出來的快遞盒收拾好丟進垃圾桶,宋安一路狂奔終於在教學樓前追上了李曜。

一陣風過來,李曜一閃身躲過了身後人的一掌,一邊護著手裡的東西一邊無奈道:“明年你生日,禮物任你挑,不用這麼急著追來認爹,真的。”

宋安:……這話糙,但好像……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