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禧宮的安常在送些過冬的被子去。”

宜修一邊一點一點的剝著手上的橘子,一邊吩咐道一旁的剪秋。

“娘娘怎麼想起了延禧宮的安常在?”

剪秋對宜修的這個安排倒有幾分詫異,她實在不明白為什麼要去和一個還未侍寢的常在打關係。

“如今皇上也甚少來儲秀宮,本宮膝下又沒有子嗣,若是他朝欣常在能夠順利產育,這宮裡哪裡還有本宮的立足之地。”

“何況錦上添花這樣的事算不得什麼,雪中送炭才能夠讓人銘記於心。”

“本宮聽說夏常在日日都去找安常在的麻煩,想來她的日子必然過的艱辛。”

“她的母家又不過是一個縣丞而已,她能有誰靠的住?”

“可是她不是和莞常在還有沈貴人交好嗎?如今沈貴人正得聖寵,應該也是不會虧待她的。”

“若是當真交好,怎麼還輪的上夏常在這樣日日欺負?”

“此時若是我們輕輕幫她一把,她必然會將本宮視為她在這後宮裡的靠山。”

“而且就是要在她最落魄的時候幫助她,只要本宮沒有看錯,她一定會記得這份恩情的。”

“好,奴婢馬上去辦。”

說罷,剪秋便趕緊出了儲秀宮。

-延禧宮-

剪秋的腳步倒挺快,身後跟了四個人抱了好幾床的被子去。

“奴婢給小主請安。”

安陵容看到突然造訪的剪秋有些驚喜,驚的是宮裡的娘娘竟然有人記得她,喜的是這冬日的第一份溫情竟然是一位娘娘送來的。

“剪秋姑姑怎麼來了,寶娟快沏茶!”

“小主不必麻煩了,奴婢是受怡妃娘娘的吩咐來的。”

“如今天越發涼了,擔心小主的被子不夠,娘娘便命奴婢多送幾床過來,讓小主也好過冬。”

只見安陵容的眼裡淚眼婆娑,她覺得自己並不是那麼的不起眼。

“嬪妾謝過怡妃娘娘。”

“奴婢就不打擾小主了,小主好生歇息。”

剪秋命人將被子放下然後就走了,這一幕正好被對面的夏冬春瞧見了。

剪秋一走她便過來準備譏諷安陵容。

“喲,什麼時候傍上怡妃娘娘的大腿了。”

“不過可惜了了,怡妃娘娘如今不受寵,怕是自己也難熬,不過是個空有虛名的娘娘罷了。”

“你瞧華妃娘娘勢頭多盛,你要巴結也要看看你該巴結誰不該巴結誰。”

夏冬春這嘴真是不長記性,也不看看剪秋走沒走遠,只顧圖嘴上的一時痛快。

“姐姐,你是否忘了你前次為什麼會被掌嘴嗎?”

“若是方才你說的話叫剪秋姑姑聽了去,你怕是又有的受了。”

安陵容此話一出,夏冬春的神色便肉眼可見的慌張了起來。

連忙叫秋月出去看看,剪秋是否走遠了。

:()眉莊:純元不死你等不過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