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早上已經發酵到了人人皆知的地步,今日這請安的妃嬪們自然也是少了一位,話題也自然就多了許多。

年世蘭側身靠在了椅子上,饒有趣味的目光落在了安陵容的身上。

昨夜她聽到富察貴人流產時,倒並沒有表現出吃驚的神色,原本以為宜修如今已經死了,富察貴人的孩子怕是有的機會活下去。

如今看來上一世也不過是借了宜修的手給宜修送了一份投名狀罷了,這個安陵容果然沒有看上去的那般小白兔模樣。

不過年世蘭沒有說什麼,只是用將饒有趣味的目光落在了安陵容的身上,叫安陵容不自在了好一會兒,但卻依舊不改理直氣壯的模樣。

“今早去瞧了眼富察貴人,眼睛都哭腫了,當真是個可憐人。”

“竟然會在自己宮裡流產,當真是聞所未聞。”

齊妃一邊同情的口吻述說著,一邊將安陵容便是始作俑者的這幾個字寫在了臉上。

“只是可惜了這富察貴人,昨夜流產皇上竟然還宿在了安常在的宮裡,可見安常在對於皇上有著別樣的吸引力,叫皇上連自己的親生孩子都不顧了。”

齊妃的話語攻擊力越發強了幾分,只是大家都知道她就是這樣的一張嘴。

何況富察貴人流產這事,任誰看來都和對面的安陵容脫不了干係,不過造謠一張嘴,有沒有證據都沒有關係。

“齊妃娘娘說的是,昨兒個上午富察貴人在這奚落了安常在好一會兒,難保這安常在不會懷恨在心。”

“倒是苦了淳常在了,頭次侍寢就被別人將皇上招了去,哎……”

欣貴人也是一句實話一句實話往外蹦,說的是實話卻也是剜人心的刀子話,只是這刀也不一定剜的進。

“還好皇上沒回來呢,我都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走的,要不是一早醒了敬事房的公公說起,我還只以為皇上去上早朝了。”

淳常在一臉的天真,嘴裡的點心都還在嘴裡不停的翻滾著。

齊妃看著淳常在一臉的不可置信,然後又有些嫌棄的嘖嘖了幾聲。

倒是有幾分傻人笑傻福的樣子。

“還是這淳常在心胸寬廣能容人哪,要是換做其他人可不得委屈的哭上兩天三夜啊。“

麗嬪這話說的不能說有一個月的醋,倒是像那年的醋罐子打翻一般。

咋聽像是為了淳常在出頭,不過是覺著安陵容將她應有的恩寵奪去了罷了。

“是啊,若是嬪妾也有幾分淳常在這樣的心胸,也不至於日日守著那窗簷苦等了。”

一旁的曹貴人也附和道,原本萬箭齊發的靶子是安陵容,卻不知什麼時候將這靶心對準了淳常在。

只是這淳常在只顧著吃眼前的點心了,昨兒個為了侍寢教養姑姑都不許她吃午飯和晚飯。

:()眉莊:純元不死你等不過爾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