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瀾聽著曹休的話,心中不禁啞然失笑,他沒想到曹休居然能如此“厚顏無恥”地將責任推到自己身上,明明是他自己熱血沸騰、莽撞衝動地衝出去與敵人展開了激烈的拼殺,現在反倒是責怪起自己沒有一同前往了。

趙瀾輕輕一笑,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攤開雙手,反問道:“我要是跟著你一起衝上去拼殺了,咱們這支隊伍誰來指揮?總得有個人穩住大局吧,不然豈不是要亂成一鍋粥?”

趙瀾的語氣輕鬆幽默,顯然並沒有真的責怪曹休。

曹休一聽這話,先是一愣,隨即尷尬地撓了撓頭,乾笑了幾聲,拍了拍趙瀾的肩膀,故作豪爽地說道:“這倒也是……哎呀,瀾弟莫慌莫怪,是我考慮不周了。下次再有這種建功立業的機會,為兄我來負責指揮隊伍,你只管放開手腳往前衝就是了!哈哈哈哈。”

曹休的笑聲中帶著一絲尷尬和自嘲,顯然還在為自己的小傷和未能讓趙瀾一同參戰而感到一絲遺憾。

趙瀾看著曹休那略顯誇張的笑容,心中更加確定這傢伙是在故意逗樂,便故作認真地問道:“你猜我信不信你?下次你真能讓我衝鋒陷陣,自己穩坐後方指揮?”

“哎呀……哈哈哈哈哈……”

曹休一聽這話,更是笑得前仰後合,連眼淚都快笑出來了。他一邊笑一邊擺手說道:“瀾弟啊瀾弟,你這疑心病也太重了吧!放心放心,下次我一定給你留個大大的戰功,讓你也過過癮!”

兩人相視而笑,所有的誤會和遺憾都在這笑聲中煙消雲散。

“擔驚受怕這麼些日子,明天終於可以稍稍休息一下了。”曹休在笑聲停歇後,語氣中帶著一絲釋然地說道。

曹休的眼神裡既有對過往戰鬥的回顧,也有對未來片刻安寧的期盼:“這些日子,我真是既擔心吐蕃人真的大舉來襲,給我們的營地帶來無法挽回的損失;又害怕他們不來,咱倆這番辛苦佈局、日夜戒備,到頭來卻只是虛驚一場,連點功勞都撈不著。”

趙瀾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眼神中帶著幾分調侃,看向曹休說道:“現在這個結局,你滿意了吧?不過話說回來,當時要不是我那一箭及時出手,說不定明天我就得真去你家裡吃白事了,而不是現在這樣輕鬆地跟你談笑風生。”

曹休一聽,他拍了拍趙瀾的肩膀,語氣中滿是兄弟間的信任與依賴,哈哈大笑道:“誒,我這不是對你放心嘛!你看,就連第五驊那種級別的人都能以箭矢支援他的隊副,而你趙瀾,那可是比第五驊還要強上幾分的人物,我自然是對你百分之百的信任。”

隨即,曹休話鋒一轉,提議道:“既然你都說到了吃席,趕明天你跟我一起回去一趟巴州城如何?咱哥倆好好聚聚,也讓我好生招待招待你。”

趙瀾一聽這話,連忙擺手拒絕,眉頭微皺,道:“擅離軍營?我可不敢。軍紀如山,咱們身為將士,豈能因為一時的私慾而置軍法於不顧?”

曹休見狀,哈哈一笑,解釋道:“你看你,還跟我這麼見外。放心吧,我自有分寸。按理來說,每月的初一、初二都是咱們的休沐日,只要軍中沒有什麼緊急軍務,咱們是完全有權利休息的。”

“這次初一因為吐蕃人的突然襲擊,咱們沒能好好休息,那明天初二,咱們就去校尉那裡報個到,請個假。你來巴州這麼久了,我還沒好好招待過你,咱們兄弟倆也趁此機會,坐下來好好喝幾杯,談談心,豈不美哉?”

趙瀾聽了曹休的解釋,心中不禁有些動搖,但他還是猶豫道:“這……真的可以嗎?萬一校尉不批准怎麼辦?”

曹休拍了拍胸脯,自信滿滿地說道:“你放心,校尉那邊我去說。咱們這次立了這麼大的功勞,他總不會連這點小請求都不答應吧?再說了,咱們也是人,也需要休息和放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