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

寧江辰半夜驚醒,警惕的看向屋外。

“我在天水縣沒有找到你,原來你已經升官了,在下還要說一聲恭喜啊!”紀一川略有陰陽道。

他在外打生打死,對方什麼都沒幹便官升一級,心中自然很不得勁。

但他偏偏還沒有辦法因為此事向對方發難,因為這一切都好像是對方的運氣。

至於其在背後有沒有推動此事,他不知道,而且也沒有實質性的證據。

“此事還要多謝紀兄,若不是你我也萬萬沒有此等運氣。

此刻平陽武盟已經沒人了,我便好運的暫時擔任了總管代理之職。

但更讓我心驚的是,你居然能夠請動怒江幫來解決此事!”寧江辰心驚不已道,心中更是有些心虛。

萬州壇主是他遠房表舅,雖然在會上嚴厲的批評了他,但實則卻也是在保他。

尤其是在平陽郡沒了總管的情況下,他天水執事便已能夠號令整個平陽武盟。

而朝廷的態度雖然十分強硬,要將武盟趕出平陽,但他卻一點也未曾擔心。

因為這涉及到武盟的臉面,就算在平陽郡得不到半點利益,他武盟也不能灰溜溜的退出。

所以此事不管如何,他都已經成為了勝利者。

而紀一川則成為他晉升的犧牲者,誰叫他年輕衝動呢?

以為自己有些實力,守明面上的規矩,便能不將其他執事放在眼裡。

殊不知一個勢力的潛規則更為重要。

這些他自然不會與紀一川講,甚至在暗中推波助瀾,借紀一川之手為他除掉了所有競爭對手。

同時也一併解決了這個曾經得罪他的紀一川,可謂一石二鳥。

但此刻,他卻心虛了。

他萬萬沒想到對方居然能夠請得動怒江幫!

雖然萬州壇主是他遠房表舅,但關係已經太遠了,能說上一句話都已十分不易。

而且說句不好聽的,他表舅在怒江幫面前,算個屁啊!

所以此刻容不得他不害怕心虛。

因為一旦紀一川因為他的晉升而記恨上他,對方又是個愣頭青,真要將他一拳打死,他也是白死啊!

“你好像很怕我,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紀一川含笑問道。

“怒江幫乃當世大幫,任誰聽到都會心生敬畏。

而你能有如此大的能量請得動怒江幫出面,更是讓在下心生恐懼。”寧江辰嚥了口唾沫道。

“但若說我做了什麼虧心事,我卻敢指著這天邊的明月發誓,我寧江辰問心無愧!”

寧江辰嘴硬道,反正平陽郡的執事都死光了,誰也不知道他在背後擔當著什麼角色。

只要他咬死不承認,那他就是清白的!

“如此便好,跟我說說最近平陽的局勢吧。”紀一川微微點頭。

對方是否真的問心無愧他懶得追究,但他心裡門清,無論是寧江辰還是楊擇一,恐怕都不會太過乾淨。

就憑他陷入了兩難的死局,而他二人因此受益,他就有理由推斷二人在背後做了什麼!

但無所謂了,誰叫他沒看清形勢入了局呢。

後續他要低調發育,並且還用得到對方,那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你一槍打不死我,咱倆還能做生意。

只要利益足夠!

當然最主要的還是他的後臺每動用一次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耗費巨大代價只為殺掉寧江辰和楊擇一,未免太虧了。

“在陳公子的協商下,朝廷與武盟已達成和解,平陽七縣武盟放棄三縣,雙方皆大歡喜。”寧江辰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