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拳法對力量的增幅有限,那麼我想我應該儘快學習一門兵器,又或者學習一門保命的輕功。

最起碼要保證將來遭遇強敵時,即便打不過,也要能做到逃命!”

紀一川思索著未來的武道計劃,隨即便沐浴更衣前往了城裡。

他要去看看紀大茅二人過得怎樣,還有就是清算牙行的王老闆以及安排更多的人前往城裡。

但說實話他此刻是不太想進城的,他殺了回山武館兩名弟子,回山武館若是調查,定會查到他曾與柳鑄源在月香樓大喝了一場。

到時候再隨意出手試探一下,他便會因此而暴露。

但這小一年來村裡也沒有來什麼陌生人,此事彷彿也石沉大海不見一絲動靜。看樣子回山武館並沒有注意到他這個鄉下農人。

所以他再三思索還是決定進城試探一二。

...

“四哥,你怎麼才來啊!”當紀二茅看到紀一川后,當即洩去了所有氣力,無力的癱軟在了地上。

但他那雙灰暗的眸子卻是恢復了幾絲光亮。

天知道他這八個月裡遭受到了多麼悽慘的壓迫,此刻他的雙腳、雙手皆已磨爛,繭子起了又破,早已沒了一塊好地方。

肩膀及後背也俱是一片血淋,這是麻繩摩擦所造成的。

自從加入腳行後,紀二茅便每天以拉車為生,有時一天甚至要拉著一車貨物走上幾十里路。

但一天卻只能得到50文的報酬,其餘的工資皆被腳行的高層給剋扣了去。

紀二茅才幹三天便想要退出,但腳行又豈會輕易將其放過?

於是在交了身上所有的銀子後,腳行才將入行契約還給紀二茅。

但就當他以為自己能夠離開之時,官府來了。

他沒有路引,當即便被官府扣押,並揚言要將其發配邊疆開採礦石。

這頓時將紀二茅嚇得魂都沒了,去邊疆開採礦石,這輩子可就回不來了!無奈他只好再次加入了腳行。

折騰一圈,除了將自己的銀子折騰沒了,好似什麼都沒得到。

按理說一天五十文錢也夠用,但奈何這錢還要孝敬官爺十五文,隔三岔五還得請行派老人吃頓酒。

於是便造成了紀二茅的朝不保夕,久而久之營養跟不上,哪怕紀二茅練過武,此刻也累成了一個乾巴猴子。

“孬種,你好歹也練過幾天拳,就這麼讓人給欺負了?上級和官家你反抗不了,你不會將拳頭打向那些行派的老人,讓他們反過來請你吃飯啊?

都是底層苦力,你憑什麼被他們欺負?何至於淪落到如此境地?”紀一川嚴厲的批評道。

紀二茅練過拳法,比底層的苦力要多出很多優勢,即便依然只能當個普通的拉車匠,那也絕對能在拉車匠中混得風生水起。

但結果卻混得如此慘淡,只能說跟他軟弱的心性和愚蠢的智商有關。

“這就是牙行的卑鄙,兩頭收錢,將你賣給了腳行,我們反倒要給他銀子!

而腳行也不遑多讓,將你所有的利用價值榨得乾乾淨淨。

只是不知這些日子你吃了這麼多虧,有沒有些許成長?是否還有繼續在城中闖蕩得勇氣?”

紀一川淡淡說道,隨後便帶著紀二茅離開了腳行,他要去看看如今紀大茅的處境。

“站住,你是何人?何故要帶走我腳行的人?”這時,腳行的頭頭見紀一川來者不善,立即帶人圍了上來。

“在下三家村紀一川,這是我的二哥,我要將其帶走還請閣下行個方便。”

“你以為你是誰?”這時,腳行的打手當即抄起傢伙,向著紀一川打來。

但紀一川只是隨手一掌便打斷了那手腕粗的木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