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那個亞雌去了傷兵營?”

瑪狄聞言,眉頭緊皺,“嘶~去傷兵營幹什麼?”

“不清楚,要繼續探查嗎?”

“不用!遠遠跟著就好,只要他不亂翻亂看,去一些不該去的地方就行。”

“是!”

另一邊林澤雨正慢悠悠的往前晃,“顧問,他們還在後面跟著,怎麼辦?”

“哎!讓他們跟著吧,瑪狄看的太緊又是3S,現在試探太容易暴露了,就當這三天是公費旅遊了,以後有的是機會。”

“好!”

人一旦拋棄工作,幹什麼都是開心的,就比如說此刻的林澤雨,看什麼都覺得新奇的,畢竟戰場和其他地方都不一樣,這裡的蟲身上有種原始的獸性,雖說兇殘但也有種另類的野性美,直到走進傷兵營。

這裡沒有病房,只有一個又一個鐵籠,如果不是看到來來往往的軍醫,林澤雨還以為自己走錯地方了。

這裡的籠子一個比一個小,最大的也才堪堪容納一個蟲的身量,剩下的就只能蜷縮著身體把自己團成一團。每個籠子裡的軍雌都帶著大大小小的傷,就是不見癒合,甚至還因為精神瀕臨崩潰反覆蟲化而導致傷口不斷被撕裂。

一陣陣哀鳴嘶吼聽的林澤雨愈發憋,這些蟲前些天可能還是駐守邊境的軍雌,此刻卻成了毫無尊嚴的階下囚。

周圍的軍醫不只是醫生更像是典獄長,他們會竭盡全力幫助這些軍雌恢復正常,但一旦他們徹底失控,那這些籠子就是方便行刑的刑具。

此刻,林澤雨腦海裡突然響起教授上課時說的一番話,“戰場上擊殺軍雌最多的不一定是星獸,也不一定是敵軍,很有可能是未來在座的其中一位救死扶傷的軍醫。”

林澤雨抬眼看向掛在籠子上的資訊牌,上面標註了這些軍雌的身份資訊和身體狀況,毫無例外的是每一個精神域狀態後面都標了紅。

是了,蟲族本身就擁有極其強大的自愈能力,除了個別不可逆的傷害以外,只要精神域穩定,他們自己就能恢復,更何況還有如此先進的醫療技術,可要是精神域紊亂沒有雄蟲干預,那基本上是沒救了。

林澤雨沉默太久了,“顧問,我們該走了!”諾亞上前抓住林澤雨的手臂,眼裡全是緊張。

林澤雨轉頭衝諾亞笑了笑,然後握住他的手背輕輕拿下。再次回頭看向那些軍雌時,釋放出無數道細小的精神力探進他們的腦海,十分鐘後,林澤雨轉身離開,諾亞緊隨其後,即便哀嚎聲仍在,但諾亞知道這些軍雌活下來了。

回到星艦上,諾亞跟著林澤雨進屋,“閣下,這太冒險了!”

林澤雨一個起跳把自己扔到床上,“放心吧,我有分寸,那些軍雌不會突然就好的!只不過是精神域暫且穩定下來罷了,過不了多久還是會出問題,那時候我的機甲大概會全面出售,到時候這些軍雌勢必會成為我的客戶,我這是提前為銷售額做準備!”

諾亞聽著林澤雨的話紅了眼眶,默默起身退出了房間。跟在林澤雨身邊這麼久,沒蟲比他更瞭解林澤雨的謹慎,他真的差那幾個機甲錢嗎?他不差的,可他偏偏就那麼做了,冒著暴露身份的危險。

諾亞靠在牆上想著想著突然笑了,為自己喜歡的是這樣一位雄蟲而感到開心幸福。

凌晨三點,一支隸屬於聯邦的精銳小隊藉著夜幕悄然潛行。他們身著特製的隱形戰甲,腳步輕盈,沒有發出一絲聲響。為首隊長抬手示意隊員們停下,目光銳利地觀察著前方靜謐的駐地。

駐地正中間的反應堆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周圍是一排排瞭望臺,時不時有幾個駕駛著瑩白色機甲的軍雌出來偵察。

隊長做了幾個手勢,隊員們迅速分散開來,向著預定的目標摸去。一名隊員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