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勒站在診療室門口,雙手抬起又落下,門口的兩名警衛雖說沒有看他,但頭頂的觸鬚不停抖動,時刻警惕泰勒的動向。

泰勒最後一次試圖敲門又放棄後,轉身離開了。在拐角轉彎的時候不知道是沒看路還是怎麼樣,總之是牆體被撞裂了。

鮮血劃過眼球,順著鼻樑流下,泰勒唇角微微勾起,冷嗤一聲,似乎很是不屑。隨後轉身敲響房門走了進去,徒留警衛死死捏著槍柄,嘴角抽搐。

林澤雨看著面前滿臉是血的陌生雌蟲一陣沉默。

“是來找弗魯姆的嗎?他剛離開不久。”

泰勒還是一句話都不說,就看著林澤雨,說實話林澤雨甚至也不確定是不是在看他,畢竟鮮血已經把眼球糊住了。看軍銜至少也是少尉,貌似還很年輕,應該是最近才來駐地的。

“你先過來坐,我給你處理一下傷口。”

說著便去拿藥品和紗布,最簡單的包紮林澤雨還是非常熟練的。清理乾淨後林澤雨看到了一張方方正正的臉,配上僵硬挺拔的身姿,看著一身正氣。

“來都來了,順便給你疏導一下,姓名,編號。”

“泰勒,ZK,······泰勒·布朗。”

“不用緊張,放輕鬆。”

林澤雨說著,把手搭上額頭,卻明顯感覺泰勒的身體愈發僵硬,如果不是手底下滾燙的溫度,林澤雨都以為自己摸著塊石頭。

罷了,也沒什麼影響。疏導結束的挺快,睜開眼看到一張嬰兒般微笑的臉,林澤雨都習慣了,等了兩分鐘,叫醒泰勒後就讓他出去了。

只見泰勒同手同腳出門後,走到拐角處照著裂縫繼續用頭框框砸牆。警衛一臉不屑,就這還是從首都星來的高等種呢,沒見過世面。

一邊不屑,一邊挺直脊樑,確保能夠被林澤雨第一個注意到。

拉塞爾在辦公室等了五個小時,也不見泰勒回來,正打算出門找,就看到泰勒滿身是血以極其詭異的姿勢倒吊在門口。

“被他們打了?”

泰勒跳下來,擦了擦臉上的血,小心翼翼的紗布收在懷裡,拉塞爾看著這動作直皺眉。

“那個雄蟲怎麼說?”

泰勒身體一僵,畢竟他剛剛根本沒想起來什麼任務,拉塞爾看這情形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呵!不然你就留在駐地,去伺候雄蟲?”

泰勒的眼睛微微發亮,拉塞爾看得青筋暴起,啪的一聲,摔上房門。

“滾去邊境,三個月內拿不下防線,就不用回來了!”

拉塞爾坐在椅子上在不斷思考,泰勒從他剛上戰場時就跟著他,雄蟲對他的吸引力還沒幾個星獸來得大。現在僅僅一個照面,就轉了性,要說之前拉塞爾是考量林澤雨的利用價值,那麼現在他對林澤雨是真的有點感興趣。

拉塞爾調來的醫療樓的監控,看到了泰勒愚蠢的行為,也知道林澤雨疏導了泰勒。

拉塞爾微微眯起眼,要知道泰勒是一個S級的雌蟲,資料上看林澤雨只有b級,卻可以輕易安撫疏導泰勒,看過程還異常的順利。要麼林澤雨不是b級,要麼泰勒精神狀態檢測有誤。

拉塞爾完全可以想辦法讓林澤雨再做一次精神力測試,但要是林澤雨真是A級,那就真的沒那麼好控制了。

拉塞爾接下來的一週,推了所有的工作,把林澤雨的錄影全部看了一遍。蟲化的複眼不斷變化著,試圖找出異樣。

不眠不休七天後,拉塞爾終於承認了一個事實,或許林澤雨就是不同的,他不像現實生活中的任何一個雄蟲,好像來自於雌蟲的臆想。

拉塞爾躺在床上,閉上眼睛,陷入沉睡。

他看到在一片白色桔梗花海里,微風輕拂,一隻翅展約十米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