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定他是被擄走的。”

“我可以作證,我的下屬可以作證,漆拉可以作證。”奧文得這話說的極度自信。

皇帝冷笑地看著奧文得,“漆拉?”

奧文得並沒有回答,歪著腦袋一臉挑釁。

皇帝靠著椅背神色莫名,其他蟲說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漆拉,只要漆拉說是被擄,那協會就會認定漆拉是被擄走的。

當然,漆拉也有可能否認,可漆拉否認的機率有多大?漆拉和奧文得一起長大,很何況他們還抵死纏綿了整整七天,奧文得身上濃郁的資訊素根本遮掩不住。

某種情況下,雄蟲和雌君的利益是一體的,皇帝並沒有把握漆拉會放棄卡佩家這麼一大塊肥肉,希亞斯活著都贏不了,更何況他已經死了。

就算到時候奧文得被送進去了,因著卡佩家皇帝還不一定能搞死奧文得,但如果此事達成私下交易,那皇帝能從卡佩家得到的東西肯定數不勝數。

就如奧文得預想的一樣,皇帝起身離開了,畢竟希亞斯是個沒什麼用的皇子。但這件事也不可能被輕易揭過,皇帝從卡佩家手裡拿走了太多東西,導致第一軍至此沒落了近百年。

奧文得帶著禮物剛踏進莊園,就聞到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就在這一瞬間奧文得瞳孔驟縮,張開翅膀向二樓衝去,不知道掀飛了多少東西。

撞開臥室門就看到漆拉的脖子上被劃開一個碗口大的傷口,鮮血浸透了地面,奧文得顫抖的叫來醫生,他甚至不敢碰漆拉,他怕自己一碰漆拉的頭就掉了。

整整三天,奧文得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從那以後他再也不敢看漆拉的脖子,那一天成了他一生的夢魘。

漆拉雖說被救治過來,但也整整昏迷了六十年身體機能才堪堪恢復。而在得知漆拉昏迷的同一時間,奧文得也知道了自己懷孕的訊息,他不確定漆拉會不會喜歡這個蟲崽,所以他決定把蟲卵取出來封存,讓漆拉決定這枚卵的去留。

等漆拉甦醒的時候,奧文得早已徹底執掌第一軍,那天他剛在議會上被各方勢力刁難完,收到訊息後就連忙跌跌撞撞的衝回家。

奧文得顫抖著站在房門口,看著監控不敢進去,直到漆拉重新閉上眼,他才推開門。

奧文得在床邊坐了好久好久,直到漆拉再次甦醒。奧文得驚恐的看著漆拉的眼睛,而漆拉則是一臉平靜的移開目光。

奧文得愣怔片刻,苦笑的低下腦袋,淚水一滴滴滑落。

即便漆拉一句話都沒和奧文得說過,但奧文得還是時時刻刻盯著他,他經受不起漆拉再次離開。

可他再怎麼盯著,也防不住漆拉身體的衰敗,沒有醫生能找出漆拉身體衰敗的原因,漆拉醒後的三十年裡,奧文得一直活在煎熬之中。

放又放不下,留又留不住。

漆拉生命的最後一刻,奧文得絕望的問出那個問題。

“到底為什麼,為什麼拋棄我,選擇他?”

就在奧文得以為自己永遠也不會得到答案時,漆拉開口了:“因為他是帝國的二皇子,他是希亞斯。”

因為他是帝國的二皇子,所以他遊離在權力之外,可以看清蟲族的本質。因為他是希亞斯,所以他懂漆拉的痛苦。

奧文得至始至終都沒有向漆拉說出拉塞爾的從在,漆拉去世後的無數個歲月奧文得過的無比痛苦。

最後,他走進培育箱,那是漆拉留給他唯一的東西。